朱雀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冰鉴,隔着厚重的冰鉴看她印象中格外熟悉的人,随后她抬头朱唇轻启:“你爱郦楚吗?”

萧揆扑在冰鉴上,仿佛拥抱他日思夜想的爱人一般,语气激烈道:“我当然爱阿楚了!我每日想他想得发疯,若是哪一日阿楚能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哪怕死我也愿意。”

朱雀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随后道:“哦?既然你这么爱阿楚,你说说他为人如何?”

萧揆先是一愣,随后语带苦涩般道:“阿楚,他表面对我不屑一顾,可我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

朱雀感觉到自己休息中一阵晃动,她手指轻轻安抚了一番愤怒不已、被造谣的阿楚,随后冷冷一笑,走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来,道:“是吗?”

“如若不是,我体内怎会有他的同心蛊?”萧揆质问道。

朱雀掐他脖子的手猛地一甩,萧揆没了支撑力便倒了过去,她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还真以为看了几个卷宗便能来蒙蔽我?好一个同心蛊,你打量着没人懂呢?”

“什么意思?”

“一开始我便在经卷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不是他,也不是他日常接触的人,那日我发现,是你。”朱雀语含讽刺,很快她又道:

“阿楚下到你身上的,从来不是同心蛊。”

朱雀一脚踩在萧揆脸上质问道:“你对阿楚做了什么?”

“不说?我来说吧。”朱雀一脚踢开萧揆的脸,随后坐在冰冰凉凉的冰鉴上,她看向里头人的脸,道:

“此蛊与同心蛊的蛊虫乃是双生蛊,此蛊名为罗刹,阿楚若是尸骨无存,你的五脏六腑即刻便会寸断而亡,你费尽心机留着他的尸骨,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你用的那些法子的从来不是为了让阿楚活,而是为了让他死你活吧。”

朱雀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脸上勾起熟悉的魅惑一笑,语气慢悠悠道:“只可惜,你看的卷宗是残缺的,这法子逼不出来母蛊呢。”

萧揆扶着冰鉴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没有被戳穿的窘迫,他只是阴郁地看着朱雀,道:“你再懂又如何?我体内的子蛊没有了,我自由了!”

朱雀看着他近乎得到解脱一样的疯癫不语,,随后拍了拍手——

萧揆立即感到五脏六腑仿佛撕裂一般疼痛,他面色霎时便变得惨白,他疼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断断续续地甚至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你…你对我…我…做了…做了什么!”

“一点小苦头罢了,别怕。”说罢朱雀拍了拍手,萧揆立即感到体内万蚁噬心的感觉好转了过来,便听她道:“谁叫你不听话呢?我要听完完整整的,你干了什么。”

“不是我,是、都是父亲!”萧揆当即没了平日风流倜傥的样子,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你一会爱阿楚,一会又要杀他,一会违背萧县,一会又说是他的安排。嘴里没句实话叫我怎么相信你呢?要不你还是痛着吧,这样比较可信一点。”

萧揆抬眸看了眼朱雀,她的身上仿佛发出诡异的红光一般,让人感到似乎是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他连连求饶道:“我不曾骗过你,我的确是、是将阿楚藏了起来,可是父亲大人很快就发现了,那位道士告诉我阿楚给我下的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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