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看不出来人时少爷不想搭理你吗?非要热脸贴冷屁股干什么?”留有寸头的男生走上前,一把将唐童拽了回来,瞪了眼时瑾,侧身往前走:“学习都学傻了,除了一张脸和时家二少爷的身份,有什么可骄傲的。

童童,你可是唐家大小姐,别降低自己身份。”

他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所有人听清。

“喂,你说谁傻?再说一遍。”时瑾拉着时念,但拉不住。

几人之前专注力全在时瑾身上,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站在旁边,寸头男闻声回头,丝毫不带怕的:“当然是他时...!”

时念一巴掌扇在寸头男侧脸上,声音清脆有力,似要将他扇飞般:“我弟弟也是你能说的?得不到就毁掉是吧?”

空气仿佛静止,时瑾扶额无奈。

寸头男仰头正欲发火,唐童忙和另外两名保镖拉住了他:“李勋,她是时家大小姐,散打冠军。”

李勋一愣,时念半年多没出现在时瑾面前,以至于他们都忘了时念有多护犊子。

从幼儿开始就护得不行。

曾经班里选拔班长,时瑾名列第一,有人不服,说他靠家世,到处散播不实言论,还在课堂上公然挑衅,被时念知道后,老师还在上课,就把人拉到了广播室连打带踹,让其道歉澄清。

最后各自请了家长,胡乱散播的同学被退学,时念还让家里对那同学的家里公司进行打压,虽不致命,也损失惨重。

自此宁愿对时念动手,都不敢对时瑾动手。

时念微扬起下颚,盯着他,目露寒芒:“道歉。”

李勋咬着后槽牙,不敢做出其他,垂眸不走心地说:“对不起。”

时念:“声音那么小,还有是对我道歉吗?”

唐童推了李勋一把,他走到时瑾面前弯腰道歉,这才被放过。

待他们走远,时念转回头,恨铁不成钢道:“我不在你就这么让人欺负?让你学学拳击、散打,你是不是没学?”

时瑾缩着头,一头卷毛看上去软弱可欺得很:“太累了,他们也就嘴上不饶人,还好啦。”

“不知道没有形状的刀最致命吗?”时念伸手戳着他额头:“是不是傻?下次遇到不喜欢的,躲不开就踢开。”

时瑾乖巧点头,不敢反驳:“知道了。”

时念见状,抬手揉乱他的一头卷毛,这才心满意足般继续往前走,时瑾敢怒不敢言,抬步跟上。

竹林深处,石桌前,一名留着白色长须的老者静坐着,眼睛弯成月牙,声线亲和慈祥:“这孩子那一巴掌的声音真大,瞅瞅,竹叶都落了不少,栖冶,你觉得呢?”

顾栖冶一袭黑色暗金色长衫,端坐在轮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捻瓷杯,长发半札,平静淡然,闻言,稍稍抬眸盯向那落下的竹叶,语气平淡:“雪重,风大,不堪重负罢了,哪来那么多戏?”

老者捂嘴轻咳两声,布满褶皱的手中攥着黑色佛珠,轻捻转动,嗔怪道:“我这不是找话说,怕你闷嘛。”

顾栖冶:“我不闷。”

“不是闷在我这,就是跟你老师去深山老林,你这性子啊,可不讨现在的小女孩喜欢。”老者说完,起身踱步往竹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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