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毒吧。

他的手指一直搭着她的脉搏,能清晰感觉到她的心跳逐渐加快,手心温度缓缓燥热。

果然还是姑娘家,即便表面装的再狠,心终究还是乱了。张止松了手,得逞一笑。

“明礼,你在怕什么?”

张止永远在笑,笑得人发慌、发瘆、脊背发寒。

“怕我揭发你?”张止凑近了她,又笑道:“我若想揭发,方才就不会救你。信不信,几道酷刑下来,即便人不是你杀的,也一定是你杀的了。”

明礼冷漠地看着他。

他这话,说的不假。

她方才也算是瞧明白了,京都府判案,人命是案子里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她不能死,至少不是现在。

见她沉默不语,张止笑容愈深:“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我可以起誓。”

明礼面上波澜不惊:“若周家血案与我有半点干系,父母横死,家族不安,满门灭尽。”

张止轻笑,他今日似是非要逼明礼承认一般:“一点诚心没有。满京都都知道,你娘温挽早逝,你爹明伯远和主母孟氏待你刻薄,家中几个狗头鬼脸的尊长无一不是附在你身上的吸血虫。所以,换一个毒誓来发。”

明礼:“......”

这笑面虎真是好生难缠。

她举起右手,神色严肃:“苍天在上,我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世子你死无葬身之......”

张止猛地一步跨前,紧紧捂住明礼的嘴。他一脸委屈:“我方才可救了你。”

“是呀。”

明礼将张止的手扯下:“所以我心中无比感念世子,用世子的身家性命来赌咒发誓才更能显出我字字不假,毫无虚言。”

张止错愕不已:“你......”

“一番玩笑,世子听个乐就好。”

明礼云淡风轻的一笑,她踩着周述的手掌走至一旁,“周述是我杀的,永安伯府也是我灭的。周家待下人苛刻,满府护卫都承过我的恩。他们帮我杀人,我给他们身契和安家银两,十分公平。”

张止此人,城府极深,表里不一,最好不要为敌,假意坦诚或许算条退路。

他这样的人不会做无用之事,既然选择出手救人,那么一定是自己身上有他想要的。

明礼抬眸,一双星眸望向张止:“我身无长物,没有银钱给你。不然,身子给你?”

张止又错愕了:“啊?”

“我陪世子一夜,一夜过后,今日所见所闻尽数抛去,如何?”

反正这人也是个不举的,给他一夜又能怎样?占着茅坑不拉屎罢了。

张止咽了口唾沫:“我那个......”

明礼继续说:“若一夜后不幸有了孩子,我会服红花堕胎。当然了,这期间的银钱我和世子一人一半。”

“但若你想留下孩子,那孕期银两则全由世子负责。另外,要带走孩子还需再多给一万。我可以拿身家性命发誓,生子后,此生绝不相见。”

她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他不举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明礼说的坦荡,反而张止张了张嘴,愣是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明礼。”张止失笑,上下扫了她一遍:“你是个钱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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