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丢下钱袋,拿起武器长枪,准备战斗!
这群胡人追了上来,却并没有冲杀过来,而是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其中为首的人双手举起两个布袋对着老兵喊道:“我们是大唐的商人,说着他跳下马背,把手上的布袋和水壶放到地上,布袋里面装着的是干粮!
“好多年没有见过大唐的兵了,敢问军爷,是不是我们大唐的人马要回来了?”那人问道。
老兵闻言,把长枪竖在一旁,却无言以对。
失望的大唐商人叹气道:“这条路,越来越难走了!”
老兵的沉默,是因为他知道,再也回不来了。
大唐商人失望,失望的是,身为大唐人,可是这里却似乎已然被遗忘了!
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没有强盛的军队,春江水暖鸭先知,他们这些在这条路上行商的商人,是最清楚其中的难。
没有得到答案的大唐商人,随后翻身上马,拱手道:“保重!”
老兵也拱手回礼,看着那群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老兵和乞丐再次上路,终于乞丐忍不住问出了心中一直的疑问:“我说,咱们到底去哪儿啊?”
“欸,你这么多钱,哪来的啊?”
“哎呀,有那么多钱,你说干啥不好,买个几十亩地,讨个几个漂亮媳妇,再买个大宅子,夏天穿绸,冬天穿貂,哈哈哈!”
“天天喝酒,顿顿吃肉,谁还啃这个啊!”他拿着干粮说着。
乞丐一路上都在问,都在说,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也不忘继续说着。
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兵,望着远处,却陡然色变,因为远处起了沙尘暴,沙暴来袭,马匹丧命!
老兵无奈只能卸甲,剩下的路只能由老兵和乞丐完成,乞丐不想送死!
“你要钱不要命了吧?马都死了,这不丢下几袋,能走的出去吗?”
无奈之下,沉默寡言的老兵,终于拿出了一张军令,告诉乞丐真相:“这钱,是龟兹城送往西州城的军费。军令如山,分文都不能少!”
可是乞丐却根本不为所动:“少扯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背的动吗?”
老兵把钱袋也往自己脖子上挂一边咬牙道:“爬,也要爬到西州城!”
画面当中,老兵卸下的甲被留在了那里,他们两人步履沉重地拖着这笔送往西洲城的军费,迎着炙热的阳光前行!
半夜,两人停下来休息,乞丐趁着老兵熟睡,想要要携款逃跑,老兵抓住了他,还意外发现了乞丐的腰牌,原来他是宣威军的兵。
“你是逃兵!”老兵愤怒地问道。
“大唐在这儿还有几个兵?”乞丐大声地反问。
“所以你就逃了?”老兵依然愤怒。
“城没了,人全死了,就剩我一个了,我还能怎样?”乞丐大声地喝问。
画面闪回,是战场厮杀,他是在最后的战斗中唯一一个从城里逃出来的,战友们拼死掩护他是让他将家书带回去,可是家书被雨水和汗水浸泡后连字都没了,不知道往哪儿送,他只能流浪。
“几个大活人,就变成这几张纸了,字都没了,我该往哪送?”乞丐拿着几封已经字迹模糊的信无奈地道。
老兵闻言也怅然道:“是啊,被困二十五年,每个人都是杳无音信!郭将军几次派人回长安,都死在了路上,有一次终于联络上了,没想到年号都变了,现在算起来,应该是......建中十一年了吧?”
他其实也是从钱币上刻着的“大唐建中”四个字推测出来的。
“这钱币上刻着“大唐建中”四个字,就是要告诉这里的人......”老兵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敌军几十万人马,这点钱管什么用?”乞丐兵愤怒地把钱币摔在地上道。
老兵捡起铜钱点了点头,可是又道:“哪怕能多换一车粮草,多换一把刀一支箭,也多让敌人知道——这儿,是我大唐。”
这儿,是我大唐!
这儿,是我大唐!
老兵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所有人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
这儿,是我大唐!
“很多商人和百姓为我们提供粮草,被敌人抓了去掉了脑袋,他们认的不是这个钱,是这钱上面铸的两个字——大唐!”
“等把钱送到了,给你派匹快马,也帮西州城的兄弟们,送封家书!”
大漠黄沙之中,两人继续前行。
又是一张非常唯美的画面,老兵和乞丐,长枪和拉绳,形成了几何状的图形,代表了前进的艰难和不倒的勇气。
然而,注定了他们这一路不会那么的顺利,他们很快地还是遇到了敌人,老兵和乞丐在沙丘前遭遇几个土匪,对方三个骑兵两个步兵,二打五。
老兵一刀斩断乞丐的绳索,递给他一把刀,此刻,两位安西兵将并肩作战。
老兵通报姓名:大唐武威军玄戈营第九骑兵队,郭元正。
乞丐终于说了自己的名字和番号,宣威军,卢十四。
战斗打响,郭元正和卢十四两位老兵宝刀未老,杀掉五个土匪,但郭元正为了救卢十四不幸中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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