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后,他开车送我们回去,一路上总是在假装活跃气氛,问我这些年在青岛的近况,我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心情低到极点,我真笑不出来。
“没事儿,都过去了嘛不是。再说了,我内心多强大你们又不是不了解。还得往前走啊”
“我想说安慰的话,但这事儿听着比我自己失恋都难过。”他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头对我说:
“这事儿刚发生的时候,外边的烟花放了几天,我就哭了几天。”
她真的永远停在了 22岁。后来你替她明媚,替她爱去爱万物,好到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忘了这一切。但只有夜色知道所有的秘密。那个冬天格外寒冷,大雪压满了四九城,在满是药水和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所有的悲痛凝结在一起,行成摧枯拉朽的力量,如同滔天的洪水,向他席卷而来。在那些漫长的日日夜夜里,多少次梦醒后泪眼滂沱,不知所措。
“她在那个世界。我不敢再去浙江了,她父母把她带回了那里,我想去看她,但我真的不敢再去了。”
“你现在也拥有了一切,要珍惜当下,就让她永远活在你的心里。”
“等熬过了身体内所有的细胞都更换一遍,一切也就都过去了。如果有马,我就去骑马,如果需要劈柴,我就去劈柴,春天暖和了,花还是会开。”
在这片混沌中,我们内心唏嘘。此时,车里音响放着《傲寒》
他低声跟着吟唱,望向窗外的万家灯火。眼角的泪光初露端倪又缩了回去。我看着他的落寞,听着他低沉的声音。一句一颦。此刻周围显得格外的静,静到我可以听到他的思念,听到他把伤痛转为山温水软的释怀。迷迷糊糊,仿佛在做着一场不愿清醒的梦。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知道,所以关于她的记忆,此生都注定无法平息了。
有些经历就如同那场大雪将至。对方是扫雪人。天明时,人与雪都悄然远去,了无痕迹。但还是要永远感谢那个人,不曾暴雪压城,城欲摧。
愿我们永远内心从容,眼神清澈,不记过往得失。愿你们在无法相见的天地,能拥有新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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