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你现在必须要疗伤!”

”我还可以”妘卿虚弱的站起来,走到栏杆前。

靳恒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陛下,此处年久未修,栏杆早已镀空,所以上神一撞上去就撞断了。”

“陛下,您真的冤枉妘卿了”

“看栏杆的高度,再看妘卿与公主,落水的位置,公主不可能不碰到栏杆就落水的,可如果碰到了栏杆,妘卿想杀人的力度肯定比我大,那时栏杆怎么不断,反而等到了现在才断呢……”

熙悦连忙跑到栏杆前“不,不可能”

妘卿看完现场,便向众人走过来。

紫霞看到她向熙悦公主走过来,连忙拦住她。“你做什么?”

“呵,本上神又不会现在杀了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妘卿转而看向凌言“看到那边,那两对脚印了吧?一对,是我落水时留下的,另一对是公主落水时留下的,照紫霞所说重演现场,争执间被若惜推入湖中,是倒退着掉入湖中,所以鞋尖不是面向湖水,而公主的鞋尖,却是朝向了池。”

“脚尖朝向池,说明公主当时落水时,是面向池的,可是如果像紫霞那样说的话,是妘卿与公主起了争执时反手推向池的,同样他应该背向湖水。怎么如今成了面向湖水了呢?”

霆琛眼前的人却一脸正气、理直气壮地道:“陛下”

“面朝池跌入水中,我看这也像是自己投湖,难道说熙悦公主真的为了陷害绵绵自己跳池啊?”

天帝嗨涩不清的神情,愈加强势的侵略感。:“熙悦!”

熙悦连忙上前跪在地上:“陛下明鉴,熙悦不是自己要投湖,是,是,是他们,他们”

“呵”若惜转眼一看,看到旁边有一个人“这不是有一下现成的证人”

“陛下,把那老宫人传唤过来问一下,便不就知道了嘛”。

“嗯,去”

“这下谁是谁非,总该清楚了吧?”

【便有几名侍卫将那个人带了上来。】

“把刚才所见到的都说清楚!”

“是,奴婢是看到了,先是上神过来,然后公主也就过来了,两位仙上吵完之后,上神准备要往外走时,公主便上前来拉住她的衣服,上神想要挣开,可是公主不让,两人拉扯时,公主忽然一松手,自己就越过栏杆,跳下池了。”

“此处年久失修,栏杆更是老旧,早就度的差不多了,别说一个人撞上去,就是随便一只脚踏上去就会立刻折断”

“呵,有趣”

“我说这个公主啊,如果你不是刻意诬陷绵绵,那你的气性可是真的很大,就因为陛下,一时没有给你和凌言赐婚,就跳湖自尽了?呵呵,你就那么喜欢凌言啊?真可谓用情至深啊”

“哼”转身便跑走了。

“真是胡闹,好了,你下去吧!”

“哈,上神真是好心思,看来你早就知道如今的现状了吧,早就想好自己如何脱身了”

“是”

“本上神从来不想蒙受不白之冤!”

“我倒是想,要是没有这栏杆断落为证,或者没有那位老宫人的作证,想必那刑罚早就受完了吧”转眼看向凌言

“既然你早有打算,为何一开始不说出真相呢?那时火神已经说了,你可以为自己申辩,他愿意听。”

“呵,不过就是想看看在双方到口说无凭的状况下,帮我的是谁?害我的是谁?信我的是谁?疑我?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又是谁?”

妘卿向凌言走过去“我曾想着,就算是这世间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只要有一个人相信我,就像我,无论何时,都相信他一样,可是如今,我怎么信你?我怎么敢信你?再信你,岂不是我瞎?”

“妘卿~”

妘卿慢慢的倒退着,往后走

珈佑紧皱的眉头没有松懈:“妘卿~?”

“我现如今,都不记得我恍如隔世的过去,待你是怎样的?但我若是对你一往情深,真心相待,而我能想起来的这一世,亦是如此,可是我的真心不是拿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的。”

“我不知道,我过去跟你经历了什么,我对你从始至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我不敢承认,到底是我自己还是你真心相付的那个人。”

“妘卿~?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已不再相信,也许,日月陪伴你的熙悦,才是你的挚爱吧。”

“不”凌言摇头

“但愿她的人品,能和你一般相配,”

“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至于你我”将浮沉扔上天空,施法将它打碎。

“不!”

“前世今生!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妘卿说完之后转头时便吐了一口血,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向后倒了过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连忙跑上去。】

凌言:“妘卿!”

修仪:“绵绵!”

珈佑:“妘卿!”

翼翔连忙上前扶住她,为她把脉。:“不好!”

霆琛看向凌言凌言:“你这次,太过分了!”

“赶快将妘卿,带回玉华宫”

【玉华宫内珈佑,承阳,赫连,翼翔,若惜都在为妘卿疗伤。凌言没有到玉华宫,反而是被霆琛和靳恒拽到了栖梧宫】

【栖梧宫内】

凌言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一丝情绪:.“你们将我拽回来,做什么?”

“还有妘卿,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是被剑气所伤?怎会变得如此严重?”

霆琛虽然面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但语气却带着明晃晃的不善:“我们过来不是回答你的问题的。”

靳恒倒是不客气,直言道:“我只是来陪同,我自身法术属火,所以帮不上忙,所以就陪同霆琛过来训一训你”

“你可知道你今日到底犯了多大的错?”

“犯错?”

“我……”

修仪:在绵绵第二次问你到底信不信她的时候?很在乎你才会问?你明显有些犹豫,为何不肯说出真相?”

“绵绵也摆明了说不论是谁?只要你说信她,她便信”

“我信她,可是我不能说出我信她。”

“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除了那位天帝陛下,还有谁能威胁到凌言呢?”

“不过凌言,你这一次的确是做错了。”

“我觉得珈佑应该对你说过,妘卿的逆鳞”

“无论到何时,无论是多么亲近的人,多么在乎的人,只要不相信绵绵,那会永远失去绵绵对你的信任”

“凌言,你可尝试过被最亲近的人所背叛的感觉吗?你可理解过被最亲近的人一刀捅在心上的感觉吗?”

“你不曾经历过,可绵绵她经历过这种背叛。”

“背叛?”

“应该是在一万多年前吧!”

“那时的绵绵还是特别可爱,稚嫩的小女孩,我们七人看着她长大,一点一滴细心的照顾她,直到绵绵快到五千岁的时候,花界却突然出现了一件让她改变了一生的事情。”

“什么”

“绵绵除了洛月,还有一个特别小的妹妹是一朵栀子花,那时白栀才一千来岁那样,却被与绵绵一同生活的一个精灵婢女所撸去,那个婢女在绵绵身边呆了近快四千年,所以绵绵对她信任有加,可是他却为了一己之私,撸去白栀以要挟绵绵,让她以自己的心头血来换白栀一命。”

“妘卿的心头血有何不同?”

“绵绵的心头血,可以让一个普通的精灵免去渡劫而化为仙子,也可以让一个凡人永葆青春,甚至在一个人临死亡时,只要需要绵绵的一滴心头血便可以扭转乾坤。”

“可是绵绵的心头血非同一般,若强行提出会绵绵元气大伤,甚至可以昏睡百年。”

“因为白栀知道会令绵绵受伤,所以自刎于当场。”

“从那时开始,绵绵就像变了一个人样子,白栀死后绝口不提白栀之事,甚至像是忘了一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白栀一事也是绵绵的一个心结”

“也就从那时开始,绵绵变得没心没肺,不受约束,胆大妄为,将对身边的信任看得尤为重要。”

“接下来又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一个男人,他是妘卿心里的一个结”

“我和她,恐怕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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