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凡人的身份活下去,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哼,本少放心的很呢,这答复肯定会让我满意的,至于计较,我计较又怎么了?”

翻了翻眼皮,温大爷不屑的说道。

“本少就站在这里不躲,不闪让他打,他区区一个杂鱼还能有本事伤到我?更何况到时候就是一个被废了灵泉的凡人,到时我还怕他?哈?”

俯视着面前眼中满是怨恨的谢天恩,温大爷大大咧咧的说道。

“总不能突然有个老不死的跳出来帮他找场子吧?比起这个,还不如相信刚刚那个老乌龟会突然和他冰释前嫌,出手相··”

“当心!!!”

“铛!”

就当温大爷越说越起劲的时候,一道黑芒突然向着她的后背袭来,只是对向而立的冉武明却恰好注意到了这偷袭而来的攻击,那骨片也第一时间祭出,险之又险的挡住了来袭的攻击。

“可恶,又坏我好事!”

原本被洞穿了天灵盖,理应来说死的不能再死的老妖怪此刻也爬了起来。

不过那因为摔落而扭曲变形的四肢关节,还有那如同死人一般僵硬的表情,都说明着对方情况不是一般的不对劲。

“这都没死?不对,这是···死舍?这具身体是你夺舍的?”

被突然攻击吓了一跳的温大爷也连忙抬手向着骨片所化的护罩内注入了灵力稳住了防线,同时也惊疑的看向了那都有好几处白晃晃的骨刺的尸体,接着有些迟疑的惊呼道。

“开玩笑的吧,你这么菜,也不是灵婴,总不能是托丹法吧?可你也不像是运气那么好的样子?这种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你都能碰上?”

“哼,黄口小儿,老子自有自己的办法!”

见自己最后的一点根脚都被直接道破,老妖怪也发出了阴森的低语。

而诡异的是,那声音也不是从他口中传出,却是自其腹腔传出。

正如被道破的那样,他区区一个抱丹,想要施展夺舍之法自然需要另辟蹊径,而这托丹之法便是他的依仗,而能与自身胎丹相高度吻合的肉体,其自然产生的概率,就是对方口中千万无一的幸运。

当然,他显然没有那份气运,但却有远远突破道德底线的狠辣。

现在他所使用的肉体,便是他十三儿子的身躯。

通过一系列血腥的祭炼与改造,他才得以将承载自身意志与魂魄的原胎,也就是胎丹植入到与自己契合度最高的血亲体内。

当然,由于这种做法在夺舍这种邪道手法中也算当上是歪门邪道,故而获得的肉身衰颓的速度也是快之又快,而且稍稍施展强力一点的法术便会连带着加速衰老。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正常抱丹应该是神、胎分离,而他却借着邪法早早的将识海中的神移植到了胎中,这才避过了那必死的一剑。

只是这躯壳的生机也算是彻底败散干净了,如果不是靠着灵力驱动这死舍之法,恐怕连动都无法动弹了。

可以说,这一刻,活了数百年的他是真正意义上的与死亡面对面了!

一旦法力耗尽无法维持死舍之法,那直接暴露在外的金丹将彻底失去行动能力,而未成就元婴自然也无法演化神魂内息,没有肉体也就无法自主将灵气转化为灵力。

届时,哪怕没人补刀,他也会一点点的饿死在原地。

“你们天元派的小娃娃,老子和你们也没什么死仇,何苦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我们一起收手,我只需要你们交出解药,我便可以立誓,保证拿了就走!”

见偷袭也未能有所建树,老妖怪心里也是慌了神,尤其是他还察觉到那诡异的毒素已经开始有向着胎丹内蔓延的趋势,加上那该死小鬼手中真假不知的符箓,他自是不愿再硬拼,只希望能解了这剧毒便可。

为此,哪怕暂且退让一番也没有问题,毕竟现在的时间确实不站在自己这边。

而对于冉武明二人来说,这也确实是个好提议。

毕竟对面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手段奇诡,有着幽冥宗真传的顶级抱丹修士,又不是自己和对方有死仇,确实没有硬拼的必要。

但问题是,这毒也不是二人下的啊。

“解药,乖戊石都点化灵根了,哪里还能有解药?等等,你不会也中毒了吧?”

催动着灵力维持光幕的温大爷先是一愣,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冉武明恍然道。

“好吧,虽然你那个师弟只是个下三滥的小丑,但平心而论,这下三滥手段还是很有看头的嘛,居然连抱丹都着了道,冉神棍,说实话你这亏吃的不冤。”

“咳!我··”

噌!

突然间,一道锐器划破空气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二人的交谈,也为这本就莫名其妙的的一战,增添了最后一把的柴薪。

而在这关头出剑之人正是——谢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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