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抽起烟来了，不是说烟、酒、女人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吗。”
人事部，秃头大叔正打趣着角落的青年，青年一脸阴翳，望着窗外。
青年没直接回答，而是说别的事：“阿洛以前也不抽烟，后来媳妇临盆，他在门外等了好几个钟，买水时他顺手拿包烟，蹲在楼梯口抽，等了多久他就抽了多久，第二天嗓子都说不出话了。”
讲到这，青年也咳了起来，显然还不适应抽烟这种事：“后来他说，他也知道抽烟不好，但找不到比抽烟更适合的方法，去缓解那种焦虑。”
说完青年又抽了一口，将烟从口中吐出，像是一次叹息，把胸中的烦闷一同吐出去。
瞄了眼烟盒上凝固的血迹，秃头大叔心中感慨万千，将移动办公终端递过去：“喏，人事资料。这个季度招的都在这了，你看哪个合适就收过去，先把空缺补上。”
“怎么才这么点人？”掐掉烟，青年接过终端开始浏览。
“这次遇袭伤亡太多，有些部门都死光了，名存实亡，有新人也都优先调配去那些地方，不然武安司都没法运转。”
大致扫过一遍，青年摇着头将终端还回去：“二组不缺打手，缺的是侦查、维修、财务这些。以前只知道打打杀杀，以为拳头能解决所有问题……”
看着面前略显颓废的后辈，秃头大叔也泛起难来，武安司也不是没有符合要求的武卫，但他们大多都在相应的部门，懂经营的进会计部，懂法器的进技术部，像青年所在的重案部都是战斗力极强的修士，各司其职通力协作。
作为引路前辈，他知道对方的言外之意：半个月前的“荡魔计划”，武安司遭到重大失败，是晨风市历史上武卫牺牲最多的一次行动，空缺大到一些岗位连晋升人员都没了，得靠总部空降才能填补空缺。
这不是简单的失败，必定有内鬼藏在武安司。与其他部门合作已经存在风险，特别是冲在第一线的重案部，老同事靠不住，就只能找新人组建团队。
就在二人发愁时，一声“报告”打断了他们的思考，朝方向看去，一位生面孔的少年用变扭的姿势站在门口。
来者正是四号，在进门后习惯性的行礼，做到一半才发现这里不是军队，硬生生止住，才显得姿态怪异。
好在现代军礼都传承自最后大一统的“耀庭”，不管是修真王朝还是联邦都大致相同，不然用敌国方式行礼，在古代肯定是要被狠狠审问一番的。
克隆体不懂尴尬情绪，摆正姿势走向秃头大叔，将自己打印的任职书递了过去，在进入武安司大厅时，公开职员表上有全部干部的名字和职位，他都记了下来。面前这位是人事部部长许章，旁边的是重案部第二行动组组长黎振彪。
虽然如今是数码时代，资料都有数码版，但有一些关键的信息，还是选择传统的纸质档案进行保存。李水善的这副纸质档案显然还没输入到云端同步。
许章大致扫了一下，眼前一亮，将档案递给了黎振彪。对方好奇的接过去，当看到“技术部”的时候，眉眼一挑。可当他完整看完的时候，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任职多年，黎振彪凭档案就能看出这个新人是来镀金的，武安司只是他们青云路上的一块跳板，而大量事例证明，这些靠背景进来的家伙九成九都是草包，上面还得专门为他们划分出一些岗位，以免打扰到正常武卫的工作。
兴致缺缺的把档案扔回去，这位重案部组长又拿出一根烟，倚靠在窗口发呆。
其实许章也知道黎振彪的想法，但他想的是别的方面，能来镀金的肯定来头不小，背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好好利用的话能够解决很多事情，小黎还是太年轻了。
眼神交流了一番，确定对方不要后，许章只好作罢。本想直接按传统将其划分到“顾问助理”时，又发觉和普通镀金草包不太一样，李水善履历栏居然还有服兵役一项，于是多问了一嘴：“你还参过军？”
“是。”四号言简意赅：“法相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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