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彼岸花开,红色铺满了整个遥望谷。这是阿遥最喜欢的季节。
就是在一片彼岸花丛中,母亲笑着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允诺:“阿遥乖,等阿娘找到你阿爹,我们就回来接你。”。
“那阿爹阿娘要几时来接我?”,阿遥歪着头懵懂的问。
“很快的,下次彼岸花开的时候,我们就会来接你。”,母亲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母亲的身影渐行渐远,阿遥忽然慌了,拔腿追了上去,边哭边喊:“阿娘!你带阿遥一起!阿娘!你带阿遥一起吧!阿娘……”。
泪水模糊了双眼,任她如何奋力的奔跑,母亲的身影还是慢慢的消失了。
左肩猛然一沉,一个声音打断了万千思绪。
“呦!这眼睛咋还红了?该不会是昨晚的任务失败被五哥给骂了,心里难受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阿弃哼笑一声说:“我说老谷,就这么一次任务失败,你就来笑话我,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阿弃抬头,看着一脸黝黑,一身装扮如同樵夫的老谷。
“你小子从第一次执行任务到现在可是从未失过手啊。怎么回事?说说呗!”。
阿弃一笑,摆弄着手中的花朵说道:“嗨,能怎么回事儿啊,马失前蹄呗。”。
老谷看了他一会儿,似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些什么,最后却只能笑着摇摇头,拍拍他的肩道:“最近小心点儿,那帮狼崽子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商量着怎么给你找不痛快呢。”。
“怎么?你还怕我吃亏不成?”,阿弃笑的有些不屑。
“在这遥望谷,能让你阿弃吃亏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不过……”,老谷说着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微微皱眉。
“不过什么?”,阿弃挑眉。
“这两日,谷里来了两拨身份不明的人,流星阁暂时还未查到他们的身份,你留心些,最近还是别接任务了吧。”。
认识老谷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阿弃下意识的点点头。
“呦!瞧我这脑子,我还有点儿事先回去了啊。”,阿弃忽然一拍脑门懊恼道。
“什么事儿啊?唉……”,老谷愣了一下问,见他已经跑远,只得叹口气背着手回家去了。
阿弃一路跑到了村东头的药铺买了些药,火急火燎的往回跑。他住在遥望谷的最西边的一处小院子里。院子虽简陋,东西却样样俱全。
院子里几只鸡正在悠闲的转悠着。阿弃冲进院子里,将其惊的一轰而散。
他直接冲到厨房,将熬药的炉子和罐子搬了出来,把药材倒入药罐子中,放在炉子上,人就立刻进了屋子。
里屋的硬床板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见有人进来,艰难的睁开眼睛朝来人望去。
“不好意思啊,把你给忘了,饿坏了吧。你等会,我给你熬点儿粥去啊。”。
阿弃说完就匆匆的又去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坐在灶台前,火光跳动在他的双目中。昨晚的情形,不自觉的在脑海中浮现。
他接到流星阁的悬赏,去遥望谷谷主肖破军府上偷一株灵药。原本这种任务他一般也不会接,奈何报酬太过丰厚,实在难以拒绝。
夜黑风高,正适合偷鸡摸狗。他一身夜行衣,来到一条无人小巷,说无人有些不贴切。因为当他寻找助力准备翻墙时,忽而发现巷子角落里躺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看上去是个乞丐。他心中一惊,这人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怎么一点儿气息都没有。
“谁!”,黑夜中他双目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乞丐,这一声不敢张扬,只能压低声音质问。
整个巷子除了刚刚那声谁,出奇的安静,那人躺着一动不动,倒还真像个死人。
他与这个“死人”对质了有一柱香时间,没瞧出什么名堂。干脆心一横,身手敏捷的翻入肖府高墙。
肖府戒备不算紧,倒也是有护卫轮流巡查。他熟悉的避开护卫,快速穿过院子里的长廊,潜入内院。
肖府不是他第一次来,曾经为了讨生活,他在这里做过一段时间的短工,负责干一些粗活。所以府内的布局他也算是熟悉一些。虽然知道内院在何处,但内院他却从未进去过,所以……他迷路了……
“这肖府的内院怎么回事?”,转了几圈了,他又回到了原点,实在忍不住挠了挠头。
他双手叉腰,左右前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忽然灵光一闪,拍手恍然道:“是阵法!”。
“能猜到是阵法,也不算傻!”。
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原本黑漆漆的院子瞬间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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