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体能最佳方式就是跑步,新教习也是这么做的,于是新生学子们一圈一圈又一圈被迫跑着步,整整两个时辰后,汗水不要银子的流淌下来。
秋天的确不热了,秋风的确徐徐吹来,可秋风能当水喝吗?
渴?汗还在往下流?再是少年人,再是体力好,也虚脱了?新来的教习眉头一皱,还是给了他们半个时辰去喝水。
知山书院是很大,但学子的学室是建在一会儿的,很难得看见大清早就被迫上六艺之骑射课的,一堂课后,高年级的学子们一个个都坐壁上观,同时对新来的教习有了新的认知。
书院建在知山上,远远,更高一些的位置上立着两道人影,他们是当代大儒沈万桥,和书院最严厉最严厉的佟百昌夫子。
已接近下学时辰,这两人也不知站了多久,离得近些,可以看出佟百昌夫子的姿态有些低眉顺眼。
沈万桥显然心情很好,他笑眯眯看着下面一众被虐的新学子们,又看着依旧神采奕奕的新教习,非常满意,说:“百昌,就是这位叶旺年教习了。”
佟百昌夫子:“是,院长!”
说着,沈万桥不由自主看向新学子中另一道人影,璞东司,同样被虐了一天,只有他顾盼生辉,双目还炯炯有神,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佟百昌夫子毕竟不是真不懂人情世故,他轻轻开口:“院长,这个璞东司是农村来的,这时候倒赚便宜了。”
真是这样吗?小处见微,那孩子打小应该就不容易吧!悄悄的,沈万桥对东宝发生了感观。
当!…..
下学的钟声终于响起,被虐了一整天的新学子们的眼睛里终于又看见了亮光。
下学前,新教习眼神也非常复杂,他看着下面一众学子,清了清嗓音道:“下学前,教习还是要再嘱咐一件事情。”
微微停顿,新教学又说:“今天的训练有些长,大部分学子会出现腿脚酸胀的感觉,回家后用温水至少泡脚半个时辰,记住,水一定要漫过小腿。”
不知什么时候,佟百昌夫子也到了教场,他轻轻走到新教习身旁,等新教习话一落,他已接话:“听到没?听到了就给我大声回答!听到没?”
人的名,树的影,佟百昌夫子一出现,下面本歪歪扭扭的队伍瞬间有了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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