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琳刚想抬腿骑上自行车，就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原来是孙园长。
“孙老师好。孙老师步行着回家呀？”
“我家就在这后面的佛山小区，离得很近。”孙老师边走边说。
“孙老师，我是不是不可以在食堂打饭？”
“可以呀，只要是在幼儿园上班的职工，都可以的。怎么了？”
“吴倩主任说我是清洁工，不可以在食堂打饭！”
“回头我给她说一下。桂琳，你不要和她还囗，注意搞好关系。”
“孙老师，我没有和她还口。”
“好了，赶紧回家吧！你女儿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一脸迷惑的桂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吴倩。
下午放学。
桂琳拿着夹钳，来到大门外面，看着熙熙攘攘的家长，桂琳深深低下头，真的想像驼鸟一样把头藏起来。曾经那么要强的人，现如今沦为一名清洁工，感觉很丢脸。
“幼儿园换清洁工了？”
“这个清洁工，可比以前那个年轻，这么年轻怎么干清洁工？”
家长的议论，更让桂琳羞愧难当。匆匆来到幼儿园西南角的垃圾池。垃圾池的外面就是大马路，透过铁翎子院墙，一览无余。幼儿园里所有的垃圾都汇集于此。
“你是新来的吧？”声音是从院墙外传出来的。外面站着一位干瘦干瘦的老头，穿着一件长围裙，手拿着一根长竹竿，正在大垃圾池里扒拉着，原来是一名拾荒者。
桂琳没理会，认为他是在自言自语，是一名流浪汉。转身走开了。
手机响了。是逸晨打来的。
“喂，桂琳，你现在哪里？你陪我去买双鞋子吧！”
“我现在幼儿园上班呢，没有时间。”
“你在幼儿园当老师还是保育员？”
“都不是，是清洁工。”
“啊？清洁工？你怎么去做清洁工了呢？多丢人呀！”
“有份工作，能领工资，有钱吃饭就行。哪像你，有老公挣钱养家，可以闲在家里做太太。好了，不说了，周末去找你。”
桂琳挂了电话，刚放进口袋，又响了起来，又是谁打来的？
是大姐。
“姐”
“你在幼儿园里干得什么活？”
“清洁工。”
“先在那里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再调。”
“嗯，挂了！”电话的那边紧接着就响起了忙音。
“哟！你还挺忙的哈，干脆到县委办公室当秘书去算了，来幼儿园，不是太委屈你了！”
桂琳看了看手机，手机没开，谁在说话？猛一回头，是吴倩。
“上班时间，好好干活，打什么电话！”吴倩一脸严肃地说。
“吴主任，不是我打的电话，是我姐打给我的……”
“打给你的也不能接！下班回家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不能接电话？有这规定？我刚才还看到有老师在打电话呢！再说现在已经放学了呀？桂琳不明白，这吴倩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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