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络腮胡男人,脸上还有一个横在脸上的刀疤,右耳只剩了一半。
卜银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您是王铁匠吗?”柳嫣然握着双手,强装镇定道。
“我是,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儿吗?”王铁匠声音沙哑,好像抽了一天旱烟一样。
“您好,我们想打一些兵器。”卜银礼貌地说道。
王铁匠上下打量了一下卜银,“做不了。”说着就关上了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倒让卜银二人有些措手不及。
卜银上前拍了拍门,喊道:“铁匠大叔,我们给钱。”
“给钱也不做。”王铁匠的声音从院内传来,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卜银有些傻眼,还没有见过给钱都不要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柳嫣然,柳嫣然耸耸肩膀,表示无语。
“要不,我进去威胁他一下?”柳嫣然思考着这样做的可能性。
卜银也在思考。
门却突然打开了,王铁匠恶狠狠地说道:“你俩小屁孩该去干嘛就去干嘛!我宁死不屈!宁折不弯!”
说完就把门使劲一关,门顶上的灰尘都被震落了。
卜银和柳嫣然一时没有搞明白,王铁匠是不想做还是觉得她俩太小了。
就在这时,旁边院子里出来了一个婆婆,对两个人招手。两人相视一眼,向婆婆走去。
“你俩真的是想做个兵器?”婆婆一边说着,手里还不停地择着菜:“也不能怪小王,他前些年有个铺子,虽然不大,但是能供上家里的吃喝。结果有几个长得个子很高的男人找他打了几把刀,看起来是男人,实际上就是长得高了点的小孩打扮了一下。”
“我朝并没有不允许孩子做兵器呀。”柳嫣然微微皱眉。
“诶呀,你听我继续说啊!”婆婆继续说道:“十岁以上的孩子是可以做兵器,但是这几个孩子做兵器也不是为了防身!他们拿着刀去学堂打劫,还失手杀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小王的儿子。”
卜银和柳嫣然吃了一惊,用父亲的手艺杀了他的儿子,王铁匠只怕要心痛死了吧。
“从那以后,小王媳妇儿就身子不大好了,天天用药吊着。唉,都是苦命的人啊。”婆婆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惋惜地说道:“以前小王媳妇儿还喜欢种花,这个胡同里都是他家的花香,现在这些花也都死了。”
难怪刚刚听到咳嗽声,想必是王铁匠的妻子。
卜银想了想,与柳嫣然告别婆婆,又来到了王铁匠家门口,拍了拍门道:“王铁匠,我是大夫,可以帮您夫人看看。”
王铁匠半信半疑地打开门,“你真会看病?”
卜银点点头,一脸笑容:“别看我年纪小,我五岁就跟着我师傅学医,您要考教我的识文断字,我可能不太行,但是医术上,我可能比神医馆坐堂大夫略胜一筹。”
王铁匠虽然不是很信,但是肉眼可见的开心了很多,对她们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请进。”
卜银知道他的顾虑,直接说道:“我先去看看您的夫人吧。”
王铁匠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带着卜银和柳嫣然进了屋子。
屋子里暗沉无光,一股浓浓的药味儿,闷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卜银面不改色的往屋内走去,放佛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一样。王铁匠看她面色如常心里颇受安慰,之前不少大夫都觉得屋里味道难闻,态度不好。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柔弱的女子,面色蜡黄,紧闭着双眼,要不是有微微的呼吸声,都以为她已经去世了。
卜银坐在一旁的小凳上,轻轻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她的手腕上。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卜银又看了看她的面色,眼睛和口腔,心里大概有了判断。
“可有纸笔?”
王铁匠赶紧去取来了纸笔,卜银快速写下了一个药方,递给王铁匠道:“这个药方喝七日,七日后她便可以下地走路,然后我再来给她看一次。这些日子她一直卧床,腿部没有什么力气,你可以为她按摩按摩。有什么事情可以来神医馆找我,我叫阿银。”
王铁匠欣喜若狂,连连感谢。
“另外,屋子里的空气污浊,虽然夫人不宜受风,但是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开开窗户透透气,夫人若是闻到花香,想必心情也会好些。”
卜银和柳嫣然没有再提打兵器的事儿,恐怕这几天王铁匠也没有心情去做。
还没到七日,王铁匠就带着谢礼来了神医馆。
“多谢阿银小神医!我媳妇儿已经醒了!”王铁匠说着就要下跪,卜银赶忙拦住。
“您快起来快起来!”卜银将王铁匠扶了起来,才长舒一口气:“医者仁心,本就是救命扶伤的职责,您不必如此的。”
王铁匠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笑道:“要不是您,我,我只等她走了就随她而去了。”
卜银不禁感慨他们夫妻的关系真好。
“夫人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您也别急,过几日我再去看看,重新开药方,不出一个月,夫人定能出门了。”
王铁匠又是一番感谢,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我家乖宝真不错,已经出师了。”隼景欣慰地摸摸卜银的头道:“师傅真高兴啊。”
“师傅,你把我的头发都揉乱了!”卜银撅着嘴将师傅的手扒拉开。
隼景睁大了眼睛,一脸吃惊道:“你才多大,竟然开始注重自己的样貌了吗?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吧?”
卜银小脸一红,声音不自觉的提高:“才没有呢!师傅不要瞎说!”
隼景只觉得自己猜中了,西子捧心般委屈道:“师傅再也不是乖宝最喜欢的人了吗?师傅好伤心!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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