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万籁俱寂。
可泥泞的土地之下隐隐有细微动静传出。
没过一会儿,随着一道破土声,一个身影从地下钻了出来。
“还差一点儿,土遁术就能大成了,今晚不到大成决不回家!”
李浅心中肯定想着。
随后口中轻喃:“土遁术。”
只见其身影又朝地下钻去,向着前方而去。
放学后的李浅按往常一般施展土遁术回家,隐隐感觉突破在即,便一股脑施展土遁术,打算今晚就将其修至大成。
……
黑夜中的深林,时不时产生悉悉索索的声音。
李浅正专心施展着土遁术,感受到上方传来的动静,便好奇探出了头。
刚探出头,一股热浪扑面袭来!
眼前一片大亮,由于长时间在地下,一时间被这光亮刺得睁不开眼睛。
于是将头转了过去,定眼一看,发现眼前跪拜着数十名赤裸着上身的男子。
他们脸上画着奇怪符文,神情虔诚,嘴里不停念叨着。
大晚上,森林里,一群赤裸的男子,一看就不对劲。
李浅心中惊讶,又将头转了回去,面前是燃烧着的大火。
此时李浅心中明白了,“我说刚才怎么有一股热浪,原来是这大火搞的鬼,要是再往前一点,就得毁容了!”
目光向火上方看去,竟然是一具具被烧焦的干尸!
一阵寒气传来,李浅心生胆颤,鸡皮疙瘩瞬间竖起!
跑!
李浅头猛得进入地内。
随后瞬间!
寒光一闪!
李浅入地的土地上寒刀劈来,泥土四溅,土地留下一道深印!
方才要是晚一秒功夫,李浅就得被开颅!
地底下的李浅此时全身瘫软,心里不停庆幸自己跑得快,负责今晚就交代在这儿了。
顾不上土遁术大成不大成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一路上,李浅小心翼翼,即使在地下,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全力施展着土遁术,没有丝毫保留玄气的意思。
“刚才的那是什么?邪教吗?离李家村仅仅只有数里远!”
回到家,一直到李浅跟父母吃完晚饭,整个人还是魂不守舍的。
现在,整个家中只有李浅一人,父母因为邻里有丧事前去帮忙了。
无尽的恐慌感此时袭来!
仿佛看见了那群赤裸上身的邪教妖人,面目狰狞地追到了李家村内。
“有人来了!”
李浅正躺在草席上,耳朵一动,听见父母房中传来动静。
“听脚步不是父母的!难道是?”
李浅紧咬牙关,一跃而起,透过门缝看去。
“妈的,李岳这几年可是越来越滋润了,可苦了老子了,连饭都吃不饱。”
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房内。
“这么多铜钱!比李旺财那老头好多了,借点儿钱都不行,害得老子又动手!对了!门口那两只鸡也不能放过,正好解解馋!”
矮小男子靠近点儿,李浅才看清楚是谁,原是李家村有名的无赖马三儿,平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李家村的人们对此避之不及。
没想到李叔竟是他杀害的!
“嗯?还有间屋子,说不定还有宝贝!”
马三儿看见后,朝李浅房间走来。
李浅毫不客气,刚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道水箭术。
“还想解馋,吃水箭去吧!”
水箭直刺胸口,毕竟是入门,并没有贯穿身体,但也留下了一道大大的血洞!
“啊!什么鬼东西!”
感受到剧痛的马三儿捂着胸口,狼狈的逃了出去。
李浅站在原地,片刻过后眼神一定,出现一丝狠色!
“土遁术!”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马三儿这人牙呲必报,今晚在这里吃了瘪,日后肯定暗地里报复父母,倒不如做件善事,为民除害,顺便送他去投胎,重新做人。
往后数天,李浅整天担惊受怕,脑海中那一具具烧焦的尸体挥之不去,可一连几个月,都没有什么事发生。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六年又过去了。
李浅转眼已经十岁了,在庐洲整整呆了十年。
这六年时间,李浅去了很多地方,遇见了很多人,也发生了很多事。
现在的他步入了更高的学堂,接触了一种新的武道,只不过自己所修之法,整个清河县好像无人知晓,对此李浅也不敢轻易在人前显露。
这个世界的文字语言已然全部掌握,虽跟前世不同,但也相差不大,尤其是语言,说话方式很是相似。
这十年时间里,李浅堪堪修成先天五行,数道小术法,已经心满意足了,整天想找个高手讨教讨教。
但整个梧桐镇,只有一个衰败的武馆,馆主更是腿脚都不利索的老头,很是没劲!
只能冒险进入一处山脉外围历练,不敢往深处走,上次幸亏有大成的土遁术,要不然李浅早就重新投胎了。
那头蛮牛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听老师说好像叫什么拔地蛮牛,气血雄厚很难对付!
……
“四海为家行八方,浪迹天涯随处飘。”
一辆马车上,李浅惬意的躺着,早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头上戴着细木条编制成的帽子,穿着李岳舍不得穿的灰衣,脚踏着一双崭新黑布鞋。
“我说马大叔,你们天天这么早赶集吗?”
中年男子听见是在问自己,一边赶车一边答道:
“是啊,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要能去镇里抢个好位置,当天就能卖出去很多菜了!”
“哦对了,听说这梧桐镇过一阵子就成县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浅道。
“管它是镇还是县,跟咱老百姓也没关系,但你还别说,这几年梧桐镇果然越来越好了,说不定过段日子咱梧桐镇真能变成梧桐县,咱镇长老爷也变成县令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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