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壁城的幽深之处,国王与被俘的贵族们被囚禁在阴冷的地窖中,仅有微弱的光线从小小的窗户中斜射进来。在这密不透风的地牢中,昔日权力的较量和王权的辉煌变得荒谬而无意义。

城内的氛围充斥着战争留下的紧张与未决的恐惧,长老们的议会变成了一场怒吼和呼唤血腥复仇的集会。

慕容垂云在部落会议上,沉着面对长老们的强硬立场。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负责训练部落军队的慕容血蹄长老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冷厉而有力,如冬日穿透骨髓的北风:“慕容酋长,这些人类的王侯贵族是我们的宿敌。只要他们还留在世上,就会成为未来复仇的火种。我们必须彻底消灭他们,以确保部落的长治久安。”

随后,负责兵器铠甲等器械锻造的慕容灰须长老也发表了他的观点,他的声音在会议厅内回荡,坚定而深沉:“慕容酋长,我们的敌人只有在彻底消亡中才不再构成威胁。国王和这些贵族的死亡将是我们胜利的标志,是我们荣耀的象征。”

这些言论表明了部落内部对于战后处理的严峻态度,慕容垂云面临的是一个既需要智慧也需要果断的决策时刻,他必须在维护部落利益和追求长久和平之间找到微妙的平衡。

在慕容垂云沉思的那一刻,他的最忠诚侍卫队长慕容黄犬靠近他,低声在他耳边紧急劝说,“酋长,这半个月来,我们部落战士的死伤近四成。我们与这些兽人贵族的仇恨深如海渊,若无血的牺牲,难以平息战士们的怒火。”

慕容垂云沉默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的光芒。他深知,简单的屠杀虽可能暂时抚慰部落的愤怒,但要达到长远的和平,需要的是更多的智慧和深思熟虑的策略。

“我们的力量仍然非常弱小,国王的联军不过是王国庞大力量的冰山一角。”慕容垂云缓缓地说,声音中透露着严峻的现实。

“若杀死这些贵族,我们将与整个王国为敌。我了解这些贵族,他们必将为他们的族长复仇。在贵族体系中,如果不为家主复仇,继承者将失去所有的合法性。”

慕容垂云向族人耐心解释,试图让他们理解复杂的局势,“我们可能击败王国一次,甚至两次,但他们的力量足以再次反扑。而我们,只需败一次,便可能导致整个部落的灭亡。”

决定前,慕容垂云亲自下到地牢,直面国王及其贵族们。

在牢房中,慕容垂云穿过走廊,对周围贵族愤怒的咆哮和辱骂充耳不闻。他的步伐坚定,直接前往地牢最深处的独立牢房,那里单独关押着国王。

当国王看到慕容垂云时,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和悲愤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挑战:“你来这里是为了嘲笑我们的失败吗?”

牢房内的灯光映照在国王憔悴的面容上,尽管身处困境,他的目光依旧阴沉而尖锐。

“不,”慕容垂云的回答平静而坚定,“我来这里是想提供一个选择,一个可能带来和平的选择。”

国王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讽刺:“你的和平,只是另一种奴役。”

慕容垂云缓缓坐下,他的目光直接对准国王,“如果我说,为了安抚部落的情绪,我需要借用你的头颅。但我也可以选择放你生还,让你见证一个不同的统治时代。你会如何选择?”

国王疲倦地笑了,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这位曾是敌人的酋长,“如果这是真的,那你的大度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或许我一直误解了你,或许你自己也在自欺欺人。”

慕容垂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站起身来,深知这场对话已无法继续。他转身离开,留给国王以及整个牢房无尽的沉默和夜色中的思索。

慕容垂云决定进行有限的杀戮以平息部落内的怒火,但他明确这是为了稳定局势,而非无目的的屠杀。为此,他秘密地选定了一名与国王体型相似的囚犯。

通过慕容恪的巧妙魔法变换,这名囚犯在公众面前成功伪装成了国王。在铁壁城广场上,这个被伪装的“国王”被引上断头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此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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