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也没多劝,举着火把又去检查院中两处厢房。
陆凡不知道徐家如何安排长子的婚事,怎么说也要准备婚房吧?可两处厢房内未见有任何修缮的迹象,婚期是定下来的,定下来之后是不是就应该动手准备了?这一进的院子不算大,徐家两儿一女,老大十九,女儿十七,最小的儿子也已十五,看两处厢房的摆设,应该是两兄弟住在一处,女儿独占一处厢房。
这婚要怎么结?
厢房内收拾的都很干净,与正房唯一不同的便是床上未曾铺好被褥,相同的便是屋内不见打斗痕迹,更无飞溅的血迹留下。
陆凡查看完两处厢房,又开始审视院子,可院内外十几名衙役着实碍眼,此时天边已渐白,陆凡说:
“去其它两处的人可以先去准备了,早些办完差事,你们也可歇息,站了半宿,又饿又冻的,留下的人进厢房歇着,等我喊你们,你们直接进去抬人便是了。”
一名衙役上前说:“我们先回去驾车,你那辆车放不下五具尸体,县尊大人有令此案不可引起百姓恐慌,我们总不能天光大亮后抬着尸首穿街走巷……”
陆凡重重点头说:“你们去忙。”
很快院中清净了。
……
出了宅子的衙役们,被不带着血腥味的冷风一吹,一个个都明白过来,一人站住脚问:“咱们为何要听他的?”
“是啊,稀里糊涂的便按他说的去做了。”
“他一个囚犯竟是使唤起咱们了!”
众衙役虽有异议,却又无人愿意再回到那处宅子,只等回到衙门说与县尉薛毅知晓,到底该如何做薛大人自有定论。
……
陆凡见院门口只留了两名衙役看守,便没再理会,而是专心的勘察院子里各个角落。
他先是检查了院子四周的围墙,然后蹲下身子扒拉开掉落的树叶,又站起身看向院中那棵梧桐树。
陆凡来之前就知道现场定然已经破坏了,好在这种地方现场有没有破坏影响不大,即便没有破坏又能如何?没有检测设备,就算证物摆在眼前也白搭,比如那看上去走的很稳的血脚印。衙役们出出进进已是破坏的差不多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陆凡站在院中那棵梧桐树下开始发呆。
仵作见陆凡仰头看着梧桐树一动不动,周遭也无旁人了,这才挣扎着站起身,他与陆凡一起查过几桩案子,也算相熟。
只见仵作活动了一下腿脚,颤颤巍巍走到陆凡身旁低声问:“你好好坐你的牢,何苦惹这闲事?”
陆凡收回思绪,扭头看向仵作问:“你有想法了?”
“只看死法……非人力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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