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言溪的伤口开始痒,她总是忍不住去用手挠。
春姹索性一直看着她,捏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随便挠。
“姑娘,皇上跟皇后的感情甚笃,是一对璧人,可惜后来皇后难产死了,皇上伤心过度,再也未曾纳新!”
“皇上还真是痴情啊!”
“能得到皇上的喜欢,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听说皇后,也不是豪门贵胄出身。”
春姹又开始普及八卦了。不过也好,言溪觉得自己今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必须要熟悉这里环境。逃是不能逃的,下次再逃,就不是被打了!宫里这些人的嘴巴,真是厉害!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呢!
就在春姹和言溪八卦的起劲的时候,屋外有人喊了一声。
“妹妹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言溪一听声音,这不是册封典仪上,把自己的行为上升到国运高度的女人么?初见晴!
心头一紧,推了春姹一下,道:“走,出去看看!”
春姹起身搀着言溪下榻。
没成想,那女人直接进到屋里来了。
“你来作甚?看我死不成?”言溪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妹妹,姐姐我可是一片好心来看你。我特意炖了燕窝,来给妹妹补身子!”
“好心?你就收起来吧,若不是你,我还不至于遭这样的罪!”
“妹妹,说笑了。你罪在自己,可不是我怂恿你逃走。这怎可把罪责落在我头上?”
“好了,送客!”
初见晴见在言溪处讨不到好处,又换了一种腔调,道:“我知道,你恨极了我。我当时也是糊涂,心里所想,便随口一说,没想到太后当了真!谁让姐姐也是爽直的人呢!这点上,我跟妹妹还真是像!”
言溪心里暗自叫道:真是巧舌如簧啊,这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了太后身上!
春姹见她赖着不走,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提起册封典仪上的事情,便道:“姑娘,您的父亲是初天阴,初大人罢?听说初大人他结交乱党,违逆朝廷旨意。若不是太后护着,你恐怕都没机会见皇上了!这样的大恩大德,你却过河拆桥,姑娘的教养就是如此么?”
这一番话,把初见晴整了一个大红脸。
“休得胡说!想死不成,竟然胡乱编排我爹爹?你这等下作之人,也敢枉议朝政?”
言溪一见初见晴有些气急败坏了,心里有点得意,道:“下作之人?您的三代之上,六代之内,也必然是下作之人,难不成你就不认祖宗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恶事,还想堵住悠悠之口,难道你家想把天下人都杀光了不成?”
主仆两个连番的话语攻击,将初见晴打的落荒而逃。其实,言溪和春姹明白,她在册封典仪上说的话,不仅得罪了言溪,也得罪了另外三位。她今天来是想修缮关系的,结果撞在了枪口上。
“咱们这么做是不是过了点儿?她本是来赔不是的!”言溪心有不安得问春姹。
“姑娘,怎会?你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了么?最初的时候,我们几个的心,都跟您的身上一样,也是流着血过来的!姑娘善良,不该原谅的,不轻易原谅!”
春姹这么说,言溪稍稍安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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