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苔,你他妈再不来训练老子就把你踢出去,”电话那头的男人忍着怒火,他最看不上这种拿了点小成绩就洋洋得意的人。

“嗯,”周苔把手机拿的远一点,耳朵都要吵聋了。

“你说什么?”男人直接掐灭手里的烟,震惊地能含下三个鸡蛋。

“我这里出了一些状况,有点棘手,”周苔抬起自己的右臂,尝试弯曲,像是触电一样,疼的额头冒汗。

“黄心病?”刘国庆面色沉重,对于射箭运动员来说,黄心病绝对是职业生涯的大障碍。

黄心病是运动员在长期训练中,看不清靶子中心,出现射不准的现象,那孩子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不是,我的手臂伤严重了。”

刘国庆松了口气,他实在想不通这丫头怎么在奥运会夺冠后就再也不比赛了。

“上次联谊赛你那么烂的成绩,怎么给下面那些人做榜样?哪个运动员不是一生的伤,说明白了这就是吃青春饭的东西,不趁着年轻拼一把,年纪大了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滴滴的挂断声,刘国庆气地把手机往墙上一摔,这丫头仗着自己有天赋,越来越难管了。

周苔伸开双臂重重砸向沙发,鼻腔里都是陌生的气味,靠的近些,她能闻到真皮沙发上的油脂香味。

她的生活里,除了训练好像就不剩什么了。

耳边响起了《致爱丽丝》的前奏,音乐确实有抚慰人心的力量,她顺着声音寻找。

中央大厅的水晶吊灯下,那个人背靠着她在钢琴上跳跃着手指,音符从他手下流出,光从侧面打在他的脸上,像蒙上了朦胧的圣光。

周苔试着离他很近,想看清他的手部动作,措不及防被吻了上来。

祁麦感受到脖颈浅浅的呼吸,比昨晚猛烈带有龙舌兰酒气的强吻不同,这次是他主动,擦过她的唇,很软。

“你这家伙,”周苔被吓的后退,一时羞恼,这家花怎么这么轻浮。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祁麦语气很是无辜,像是还在回味着什么,嘴角牵起玩味的笑,他一把牵住周苔的手,阻止她往后退。

“你怎么还不走?”周苔被牵的踉跄一下,下意识把祁麦从凳子上带下去,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周苔又气又羞,偏偏此时还没什么力气,这家伙的职业操守也太差了点。

“你爱他吗?”

祁麦收起笑,认真地看着周苔的眼睛,他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爱?我都不认识他,”周苔嘴角挂起讽刺的笑。

祁麦的神色快活起来,他拼命抑制住上扬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高兴。

她是新娘逃婚后替补上来的,两个月前跟傅行舟是两条完全不同路上的人,甚至婚礼当天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祁麦看到周苔有些烦了,反正今天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乐颠颠地从窗户翻过去。

周苔竖起大拇指,心想这个人真聪明,走邻居家大门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叮咚,”周苔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银行卡到账2万块。

[下午跟长辈一起吃饭]

傅行舟的头像很企业化,他这个人一板一眼的,做事却霸道不讲道理。

周苔回了ok的手势,点击屏幕返回界面,转给祁麦四千。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直接支付宝打进祁麦账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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