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消息。

徐安二人震惊对望一眼,连茅厕也不想上了。

直接折返回客厅,与曹怀兴夫妇知会一声后,快速离开。

身后那名传话的缉捕,边走边回道:“凶手是谁,目前未知。但陛下已命羽林军将整个南城都给封禁起来,不进不出。”

“想必,真凶就藏于南城之内。”

徐安道:“南城司衙众多,且毗邻宫城。能住在此间的人,都不是简单的贵族。据说随便指向一户,都有可能是三品以上大员的私宅。”

“陛下得到孙大夫的资料后,立马封禁南城,看来幕后黑手的身份极不简单。”

“快走,先去看看羽林军的矛头指向何处。”

说着,几人快速跑回徐安的小院前坐上马车,迅速赶往南城。

没多久。

来到城中十字大街,南城的巨大青石牌坊前,几人的马车却被羽林军拦住。

庞奇下车,以自身的寺丞令牌为凭证,也未能让禁卫放行。

禁卫扬言:南城已封禁,除廷尉和禁军,以及主管此案的唐慕清之外,任何人不可入内,里边的人也出不来。

而唐慕清已经赶去二百里外的扬县,来回少说也得一天一夜,纵然是寺丞庞奇也没资格参与缉拿凶手。

对此,徐安倒也没有勉强。

将庞奇叫回车厢中后,浅笑道:“无妨!此案牵涉重大,禁卫谨小慎微,可以理解。”

“而我们要想得知禁卫的主力军去了哪位官员的府上,也不必非得进入南城。”

听此,庞奇微微沉思,道:“徐大人指的是登高望远,十字街的那座钟鼓楼?”

徐安点头道:“是的!钟鼓楼高约十余米,乃毗邻南城的最高建筑。登上此楼,可俯视南城,一览无遗。眼观禁军的动向,禁军聚集最多之处,此案的幕后主谋便有可能在那里。”

“你在大理寺任职,应该对南城各衙门以及大户,有所了解吧?”

庞奇点头:“自然!身为大理寺丞,岂能对京都四城没有了解?”

“那好!先登钟鼓楼!”

“是!”

“...”

片刻后。

在以一条十字大街,划分东南西北四城的中心处,一座高起十几米的钟鼓楼上。

徐安与庞奇并肩而立,俯视而下,身后跟着几名缉捕,将整个南城尽收眼底。

只见南城街道上门户紧闭,百姓皆被限制于家中,不可外出。

街道上尽是快速行动的金甲禁卫,阵仗极大。

目测,少说也出动了上千人之多,且仍在持续增兵中。

而纵观之下,禁卫的主要攻击目标却并非某位大官的宅院,而是内阁六部和几处皇城司的兵营。

庞奇目光远视,皱眉道:“徐大人,南城乃六部和皇城司的驻地。禁卫只攻这几处地方,是不是说明...屠杀台府的幕后主谋,是来自这几处衙门的人?”

徐安并未立即答话,深思了一会儿后,沉声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也不是一定。幕后主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台府满门,必然是有帮凶的。禁军突袭六部和皇城司,也有可能先控制其爪牙,而后再围捕凶手。”

“一只没了尖牙的老虎,更容易被猎人抓获,不是吗?”

“但我确信,凶手必在南城之内。”

庞奇道:“南城乃官宦之地,除了是六部和皇城司的驻地之外,当朝首辅,三公三师,六部尚书,以及一众内阁大学士的私宅也在其间。”

“徐大人以为,谁会牵涉此案?谁又是最终主谋?”

“行凶者又是如何在杀人后,神奇消失不见的?”

徐安听了,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反而是伸手指向南城偏北部方向的一处大庄园,问道:“禁军虽先直捣六部和皇城司,但对各大官员的私宅也有围困。却为何单单对那处庄园视而不见?庄园的主人是谁?”

庞奇寻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眼看过之后,却笑道:“这不足为奇!那处庄园乃是已故太子的私宅,里边住的都是太子妃的家眷,禁卫岂敢擅自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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