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主任给贾主任这颗“私生子”糖,并没伤着他,因为他对孩子压根儿不感冒。
他还是那个态度,“你那么骚,又不止我一个男人,孩子到底是谁的,只有老天爷知道。”
这个“你”,泛指和他有关系,又有了孩子的女人。
贾主任正要去吃饭,他脚步轻松的下了十级台阶。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快动作。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猛的伸出他那壮实的手臂,朝走在他前面的女人,猛推。
女人狂飞了几步之后,站定。她回过头,生气的盯着小伙子,说了句,“又怎么了嘛!”
小伙子居然若无其事,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刚才这个快动作,与他毫无关系。
他对女人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他又拍又摸的动作,好像他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他的神情又很认真,丝毫看不出他有啥“不对”。
两人与贾主任擦身而过,同时走进了厚德医院的大门。
贾主任吃了午饭之后,折回医院。医院大门口又恢复常态。没人知道贾主任的过去。
下午,贾主任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一看,陌生号码。
“喂!贾医生,帮帮忙吧,我挂不上您的号了,可以补号吗?”
行政上被边缘化的贾主任马上说,“可以,可以,你上四楼来,我给你开张补号单。”
“是你!”贾主任见是在医院大门口遇到人,那个挨打的女人。
女人瞬间反应过来。她说,“贾医生,劳您费心给瞧瞧,这到底怎么了?前天都好好的。他发火的动作一天比一天严重。”
贾主任给了她一张补号单之后,说道,“等下号脉之后,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女人再进来时,她的儿子已经好太多。就是从面色,神情,动作之中,再也看不出半点不适。仿佛他就是一个演员,之前演了剧本中的一个桥段而已。
贾主任号脉之后,并没说什么。但可以断定的是,这孩子没什么大病。也许女人对贾主任的无言,是因为了解孩子的信息太少。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并说道,“麻烦医生看一下,这是他的成长史和生病时的症状。”
贾主任接过,略要看了一遍,他说,,“介绍写得详尽,文采和字迹都不错。”
女人不置可否笑了笑,满脸苦涩。她的焦虑根植于眼神中,于脸庞处浮现出的憔悴,让贾主任从内心深处,生出了无限的同情。
他安慰她,“没事儿,慢慢调。我马上调单子,给孩子熬上。”
女人问,“他严重吗?”
贾主任笑了,“不严重。”
女人听后,脸上的焦虑减轻,无限希望浮上她那光洁的脸庞。她含笑说了声,“太谢谢您了,贾主任!”
她的声线很重,激动令她泪眼朦胧。
贾主任瞧见她的样子,内心莫名其妙又被触动了。那是良心在说,“收心吧,好好瞧孩子的病。他们多不容易啊!”
贾主任目送母子俩出门之后,他马上开中药方子。这次,他的笔好像被马良点过似的下笔如有神。
贾主任心生祈祷,“希望我的方子对他有用。”
他把中药方又检查了两遍,细微处又作了修改。等候在门外的女人,见贾主任开好了方子,马上又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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