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处理好了?”我担忧的问。

二舅点头,说:“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但不排除以后他会跑出来。”

我一愣,吃到嘴里的面都感觉不到香了。

二舅的意思阵法真能保一时,不保一世。

“那…那以后怎么办?”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二舅点了根烟,叹气道:“必须找一个能彻底除掉他的法子。”

他看我表情难看,突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好好练,你可是咱家在赶尸这方面最有天赋的,说不定以后这飞僵都不是你的对手。”

呵呵。

上次在文怀村对付槐树老太太的时候,小舅也是这样说的。

我无了个大语:“二舅,我发现你有时候和小舅挺像的,特别是在画饼这方面。”

他笑笑不说话。

天蒙蒙亮的时候二舅就开始准备烧尸体的柴火。

为了防止大嘎公家最后一只羊逃跑,我特地找了根拇指粗的麻绳把它拴在了柱子上。

小舅舅把家里那个山精也扛了过来,一会儿放一起烧掉。

烧完尸体后我就病倒了。

发烧40度,浑身酸痛,躺在床上看人都是模糊的。

二舅看着温度计陷入了沉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

我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但嗓子火辣辣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小舅站在一旁有些心虚:“她在文怀村耗费了太多精气还没恢复,昨天晚上又淋了雨……”

他说完,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来,喝点药。”

我喝过药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变成了大嘎公家那头被栓起来的黑羊。

大嘎公家很热闹,院子里聚集了好多人,他们围着火灶有说有笑。

我想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刚走两步发现自己被绳子锁着,大嘎公还拿着刀朝我走过来。

他一脸凶狠,原本慈祥的脸也变成了黑羊的模样。

他不顾我的反抗,伸手抓住我头上的角。

我太害怕了,用力撞倒了他。

结果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他们抓住我的四肢,把我按在了案板上。

我还看见了二舅,他叼着烟从马路上过来。

我大喊向他求救,结果只能发出“咩咩”的羊叫声。

大嘎公轻轻揉了揉我的脖子,嘴角微微上扬:“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他笑得诡异,那笑声听在我耳里分明就是“咩咩”的羊叫。

可他们怎么好像都听不出来呢?

我在惊恐的眼神中,那把尖刀刺进了我的脖子。

“不要,我不是羊,他才是羊啊。”

我绝望的大喊,眼泪流了一脸。

刀插进喉咙好痛……唔……怎么……

怎么死了还要被掐人中啊?

我眼泪掉的更凶了。

“灵灵,醒醒……张多灵……”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是小舅舅。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眼泪糊住了睫毛,看人都是带重影的。

“小舅舅。”我委屈的钻进他怀里大哭起来,用嘶哑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有人割我的喉咙。”

看到我醒了,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在这儿呢,没人伤害你,你是做噩梦了,没事没事……”

我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那个梦太真实了。

哭的我衣服都被汗湿了。

刚换好衣服准备回床上继续躺,二舅突然敲门问:“灵灵,你大嘎公家今天杀羊,要不要我给你带点肉回来?”

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杀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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