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还请多关照了。”这句说的却是款款温柔,前后反差又让林恒烁的心跳乱了一瞬。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见她因自己而慌乱的样子,秋雪晴的笑颜似是添了些许得意之色,正欲再开口,却听南宫穹宇轻咳一声。
“诸位,眼下栖雁楼和牢狱两边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南宫穹宇梳理着目前的信息,“一个是西域第一信息台,至于另一个,于此等富商而言,时不时运作捞人也不足为奇,这条线算是断了。不过——”
南宫穹宇环视众人,正色道:“方才得报,一则安轧荦山中裂魂烟后虽嗜血滥杀,神志却是一直清醒的,二则,乐之弦离开了长安,于城东踪迹全无。诸位,怎么看?”
“按理来说裂魂散下十人九疯”,魏子淳冷哼一声,“这叛军首领的运气倒是好得紧。”
“或许并非是因为运气”,东方曦炎揉了揉太阳穴,“而是存在着某种我们尚未知晓的控制方法。”
楚戎戈一手支着下巴,脑子里把医书留下的记忆飞快地过了一遍,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可除了剂量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控制药效呢,总不能是以毒攻毒吧,那就更不可控了。”
闻言,众人皆是摇了摇头。
南宫穹宇却望着桌上轻摇的烛火微微出神,此时正有一只飞蛾绕着残烛扑去,每动一次都会让双翅上的焦色愈发明显,直到动弹不得。
见讨论无果,林恒烁便将焦点转移到第二个问题上,“不过乐之弦此番离开长安将做之事,定然和前两次干预有关,十有八九是出于同一个目的。”
公孙书鸿缓缓点头,“眼下虽无确切证据说明前两次都是乐之弦所为,但即便不是她本人,也是她所在的同一波人。”
“第一次是助安轧荦山过黄河,第二次是让安轧荦山心性大变。”秋雪晴的右手食指在胸前轻轻地晃了两下,“裂魂烟之事虽有疑点,但之前的行动都指向了这位叛军首领,那么这次的目标也是他咯?”
“但自从攻下洛阳之后,安轧荦山满脑子都是称帝享乐,此时就算去干预他,对战局又会有什么影响呢?”秦如樾说着,习惯性地去看身旁齐衍臣的神情,只见那人似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行动目标还有另一种理解”,南宫穹宇起身,手指点了点地图上的几处位置,“从‘人’的角度自然是指首领安轧荦山,但从‘地’的角度,便是如今的前线——”她略微一顿,在地图某处重重一圈,“潼关。”
永宁十九年一月二十七日,潼关。
谁也未曾料到,一行人刚至潼关就听闻了封、高两位将军被杀的消息。
“什么失律丧师之罪,若非两位将军退守潼关,叛军恐怕还会势如破竹,过不了多少时日就直捣长安了,皇帝是有多糊涂,居然自断手脚,怠政几十年下来,就连临阵斩将为兵家大忌这种常识都忘了吗?”魏子淳瞬间就连珠炮似地一通爆发,气不打一处来。
“此二人皆为忠臣良将”,林恒烁苦笑一声,“不知圣上此番又是听了哪位宠臣的一面之词,竟是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留。”
“发生在此刻的变故,几乎可以断言,绝对不是巧合。”东方曦炎扫了一眼长安的方向,转身望向南宫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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