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4月29至30号是春季运动会,9月29至30号为秋季运动会,运动会一般都是开一天半,极特殊情况会拖到下午一两点结束,运动会后刚好赶上五一和十一,学生们就可以轻松的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假期了。
平时装书的双肩包,在运动会这天被装满了膨化食品,即便徐婉晨的父母是医生,但是没人能管得了她这吃零食的毛病,季雅茹常用“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这句话来解释这种行为。
徐婉晨组织班里的男生将桌椅搬到操场上,说来也是背,他们班的位置离教学楼最远,横跨了整个操场与教学楼相对。好在班里总比例男多女少,女生们在体力活方面负担也就不会太大,只要摆摆桌椅清扫下卫生就行。再看看十班的那群姑娘可就惨了,男生就如同她们班的稀有动物,十几个男生反复上下楼抬桌椅,一些女孩们还要自己提椅子,有的还一手各一个,活生生的将自己逼成了女汉子。
每个班只能摆放一排桌子,其实大多数学生都想坐第一排,毕竟有地方放书包,第二排往后的学生就只能选择放在脚下或椅子侧边地上了。徐婉晨很自觉的坐到了最后一排,就她这身高也不指望往前冲了,双肩包因为膨化食品装的鼓鼓的,随手放在右腿边的地上。
七班大部分人都整理着装去操场集合了,只剩下少部分人留在班级的座位处观看。
升旗后吴言、张朝阳、许畅、袁枫四人才抬着两箱矿泉水从操场侧边绕过来。
“找回来的钱。”吴言将一把钢镚儿放在徐婉晨手里。顺手拉过徐婉晨右侧的座椅拖到徐婉晨身后侧坐下。
张朝阳几人去第一排的桌子上找自己的包了,走之前丢给吴言一瓶百事。
“少了!”
“什么?”吴言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两口,最后还打了个嗝。
“什么什么,和我装傻是不是,钱!钱不够!”徐婉晨说完作势伸手要去打人。
吴言拿瓶子一档,躲过那作怪的手,然后在徐婉晨眼前轻晃了两下百事,笑着说“劳务费。”
“屁!让你们给班里的同学买矿泉水,你们几个还好意思要劳务费。”
“那我们也不能白干不是。”
“这么几步你们就抽了我十几块的劳务费?还是不是人了,再说了这是班费,是要对账的。”徐婉晨气得都想咬人了,他怎么总给自己添乱,难怪找人买矿泉水的时候他们这么积极,合计着黑自己一笔呢。
此时张朝阳几人也围了过来,徐婉晨伸出右手对着几人收饮料钱。
张朝阳一个定身,心想: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额……老吴说他请客,找他要。”张朝阳站在吴言身后手指吴言后脑勺,前者扭头看他,搞得他急忙收回食指望天,其余几人也打着哈哈跑了。
“我早晚得让你们气死。”徐婉晨起身从校服裤子的口袋里掏出钱包,钱包分两个夹层,一层有拉链,一层没有。带拉链的那层装班费,没有的那层是徐婉晨的零花钱。将吴言找回来的钱放入拉链那层,又从不带拉链那层取出一张十元和一张五元的纸币也放在拉链的那层。
吴言挑着眉想,这是替他们补上了?你也太好剥削了,不再努力努力?吴言本就是逗她的,谁知道她就这么认了,搞得自己心里还有点不舒服了,像是真欺负了她一样,于是从兜里掏出五十块和一瓶营养快线递过去。
“干嘛?”徐婉晨抬头问。
“班费,这瓶我请。”吴言说着,还特意加重了我请两个字的语气。
“钱就算了东西留下。”徐婉晨拿过饮料并用瓶身推回了那五十块钱。
徐婉晨对朋友一点都不小气,请同学喝饮料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不能用班费请。
吴言轻扯徐婉晨的马尾辫,虽然是轻扯,但是徐婉晨还是向后仰了一下头,气得徐婉晨回头又冲他肩膀拍打了两巴掌。
“你什么毛病,怎么总扯我头发。”
吴言轻笑,就偏爱看她发火,倾身凑近她问“好喝么?”
面对吴言突然的靠近,徐婉晨脸一红,随后身体移了移拉开了一段距离。
“十五块钱一瓶,好喝的不得了!”徐婉晨白他一眼转回去,心跳莫名的加速。
广播里提醒各班级队伍整齐,运动会结束后有整洁评分,吴言拖着椅子摆在徐婉晨身侧。
班级的座位一排八人,徐婉晨、孟婷婷还有吴言他们的小团体,刚刚好。
运动会除了第一排最抢手的就是最后一排了,毕竟在后面不容易被关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徐婉晨就在昨晚租了两本《网球王子》的漫画准备晚些时候追漫。
上午一般都是晋级赛,七班除了五十米和一百米项目晋级了,跳绳和立定跳远都落选了。
徐婉晨运动细胞不发达,除了加油助威给参赛的队员发水递纸巾,也做不了什么。
下午比赛内容有男女子四百米、八百米、铅球和拔河。
炎炎烈日下一点遮挡都没,主席台两侧的班级最幸福,还有一整排树荫和围墙的阴影遮挡一下,徐婉晨班级的位置只能干晒着。女教师们戴帽子的、打伞的、找阴凉地聚集的。学生们只能在座位上……补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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