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微往前推一点点。
“这些记者是存心捣乱吧？”见到凯兰崔尔抓狂的模样，洛珈小声对着李素说道。
“他们的确是在捣乱，”李素沉声道，“看来是有人并不希望联盟和月海之庭达成合作关系。”
洛珈问道：“难道又是黄昏剧团那帮反社会分子？”
“或许，但也有可能是联盟内部的人，”李素瞥了一眼礼台边上面无表情的亚修，低声道，“甚至有可能就是沙弗来大公本人的授意。”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和月海之庭合作对联盟不是一件好事吗？”洛珈握紧了拳头。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月海之庭的生化技术能够治愈墟界的浸染，这是沙弗来乃至整个联盟都很难做到的，而石心联盟的机甲技术又能够弥补月海之庭超凡者短缺的不足之处，可以巩固对墟界的防线。”
李素深深看了洛珈一眼，叹息道：“只不过对联盟是件好事，对个人就未必了。
磐岩之主的狂信者就如同磐岩一般顽固不化，他们敌视着外来的异神信徒；而沙弗来的医药公司则忧虑，月海之庭生化技术所对市场带来的冲击……并不是所有个人都会在合作中获利，所以他们必然会反对。”
洛珈的神色有些黯然，她喃喃道：“为什么大家不能各退一步，携手对外呢，明明这个世界充满危机，他们难道就看不到吗？”
“他们怎么会看不到，他们看得甚至比我们要更加清楚，只是他们选择性忽略了，或许这就是人性。”李素长叹道，“洛伦佐那老家伙真是混蛋，他应该早就知道一些消息了，这笔账我记下了。”
洛珈选择性忽略了李素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于李素和自家导师的恩怨她无意掺和进去，她只是问道：“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吗？我看凯兰崔尔女士的状况不太对劲。”
凯兰崔尔的状态何止是不太对劲，她的肺都要气炸了，如果不是亚修在一边盯着她，她估计已经扑下去，然后将下面那群叽叽喳喳的记者们撕成碎片了。
自然教会为什么会派这样一个人来当作使者，就她目前的表现来看，她的性格并不适合当这样一个角色，李素心中疑惑。
但很快，他眼神一凝，对着洛珈急声道：“你的薪火是不是能够感知善恶？”
“能是能，但只是一种很粗略且模糊的感觉，”洛珈疑惑地看着李素，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去感知一下那群记者，”李素眼中划过一丝忧虑，说道，“我怀疑有黄昏剧团的人潜藏在其中！”
然而就在这时，凯兰崔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狂暴的魔力在她身体之中涌动，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散发出来。
就在她发作的下一刻，数名记者的身体轰然炸开。
……
“自然教会的圣女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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