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微微悸动。
都说食色/性也,果然不错。
佟瑞晓被她盯的有些羞耻,身体微僵,那股压下去的热意又有复燃的趋势,“如你所见,我没有昏死过去,你可以离开了。”
“这么讨厌我啊?急着催我离开。”
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浴缸外面的水晶门帘。
如果他说一句自己就照做,岂不是丫鬟?
虽然她并没有待在这里碍眼的意思,但看他已经恢复理智,而且与平时无异,被压在车里强吻的那口闷气就想还回去。
人总是记好不记坏的德行。
尤其是寸利不让的她。
“讨厌?你这话是在问你自己,你对我的厌恶可不是一点两点。”
“……你强迫别人,还指望人家爱上你?”简厌心中自知理亏,但嘴不亏。
毕竟事情已经撇清,这次不是她主动搞的,是简耀纠缠不放,她是受害者,佟瑞晓没理由再指责她。
他被气笑了:“分明是你的错,竟怨到我头上,活像是我与人有暧昧闹到你面前、被你捉奸。简厌,你真是个颠倒是非的好手!”
若非身在浴池不着寸缕,避免失态只能不动,不然必须与她理论一番。
她今天把他气的要糊涂了。
“我颠倒是非?我只是赴了个会而已,怎么能预料到对方怀着什么想法?他名义上是我的哥哥,长兄如父我能拒绝吗,何况今天是我的生日。”
“而且我并非婚内出轨,如果真的跟简耀发生什么,就不会跑出那个包间被你撞到那副狼狈的样子。”
“反而是你,”简厌逼近,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佟先生,你今天的作为跟平时判若两人。”
“好一个衣冠禽兽。”
这帽子扣到他的头上,佟瑞晓只觉得委屈又荒谬,他隐忍那么久换来一句衣冠禽兽,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简厌!”
简厌看着他红红的下眼睑,竟然兴起一丝趣味,好像这样戏弄他蛮有意思,“恼羞成怒?”
他抿紧嘴唇,“我如果真是恼羞成怒,你绝不可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是想要打我?”
“除了特殊情况,我不会打人。”
随随便便动手是愚蠢的莽夫才做出来的事。
“不打人?”
“不打人。”
看着他认真的回答,简厌摇摇头,冷笑一声,“很抱歉,我对你的话并不信任。”
他气差点没喘上来。
“你之前说过不会违背我的意愿,白纸黑字签名画押,可今天却还是在车里做出那种事。你觉得你的承诺值钱吗?那么虚伪。”
男人僵住了,眼睛垂下去陷入回忆,良久才哑声说:“我当时……”
他当时被愤怒与嫉妒冲昏了头脑,眼睛里面全都是她唇畔的红色、耳中充斥着简耀的挑衅,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只有一个想法便是——简耀留下的痕迹都要擦掉,一点都不能留!加之身体里面药效发作欲/望燃烧,那一刻便难以忍受的吻上去。
可要他讲出这些话,太羞耻。
最终还是保持沉默,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漆黑的眸子里划落一抹晦暗幽深,扯了扯嘴角。最终尘埃落定般,失去辩驳的想法。
确实是他的错。
“你说的,我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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