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九月初,带着对崭新大学生活的向往,我一扫萎靡不振的心情,坐着绿皮火车从鲁中小城奔向了首都BJ。

初秋的阳光真舒服啊!灿烂又不再灼热。

学校安排了接新生的大巴车,找到写有学校名字的大横幅,登记了自己的信息,我和爸爸兴高采烈地上了车。

沿途的自然风景和山东老家差不多,相似的树木和花草,建筑物除了有些更高大、更阔气一些,也没有留下太大印象。

只有那初秋的阳光,通过各种植被和建筑物的形状和间隙,在BJ的大马路上映照出一幅幅光影斑驳的画。

大学寝室六个人一间,比高中的八个人上下铺少了两个人,多了两张床。每人一张床,都在上铺,下面是书桌和橱柜。

我们系被分到了非常高的楼层,虽然仍然有更高的楼层,但十八层对我来说已经很棒了。我从没到过这么高的楼层过,别说住了。

最让我欣喜的是阳台上的落地窗。高大宽阔满满一扇,我张开双臂都只能刚过中线。

更幸运的是落地窗朝向BJ的西山方向,而近处恰好没有高楼。傍晚时分,搬把椅子往落地窗前一坐,天气晴朗的时候,色彩绚丽的晚霞和远处的西山山脉就呈现在眼前。

西山是BJ境内的太行山北端余脉,古称“太行山之首”,又称小清凉山。因其从西面遥遥拱卫着北京城,古人又称之为“神京右臂”。这些信息是我后来从网络上查到的,当时只觉得一个字,美!

有时晚饭后我会买一大罐酸奶,捧在手里,对着西山方向边吃边发呆。简直是整个大学里最怀念的场景,没有之一。

若有,那就是初次遇见小志的那个晚上吧。

那时我们仍然保留着和异地的亲朋好友写信的传统通讯方式,即便宿舍有座机电话,诺基亚、摩托罗拉和三星手机也逐渐进入大学生的手中。

小哥给我写过一次信,打过一次电话,然后就永久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信在上一章提到过,而电话我本人并没有去接,请室友撒谎我去卫生间了代接的。或许那次是我逼自己彻底斩断情丝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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