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学这时也回来了,注意到了我俩的课桌和他自己的差异,嘿嘿憨笑了一声。我接过他手里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自己的桌子。他则开始尽量按我桌面的标准努力整理起自己的课桌来。按另外一个的话,就过于苛求自己了。我擦完很知趣地把抹布还给陈同学,没有问小哥要不要也擦擦。人家闪亮的桌面已经给出了答案。
下了这节课是晚饭时间,凤雏舍友照常来找我一起去食堂。一般情况下,吃完饭我们会在晚自习开始前一起回趟寝室稍作休息和放松,或者去操场瞎溜跶会儿。晚自习七点开始,三节半。每节四十五分钟,加五分钟课间。为啥还有个半节呢?其实这半节主要是给住校生上的。走读生上完三节,也就是九点二十五下课就可以撤了。我们住校生再来二十五分钟,九点五十的时候结束。
和小哥坐在一起后我才逐渐发现,他整个晚上都不怎么学习。九点就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下课铃响起他直接站起来走掉。真正踏铃而来、踏铃而去。是的,他早上也总是几乎要迟到了才到教室。
真不知道,那二十五分钟他是否等得很无聊。还有前面那俩小时呢?岂不更难熬?我们那时可没有手机啊,别说智能的,按键的也没有在高中生里普及。上大学一学期后我才有了自己第一块摩托罗拉小手机。
在从教学楼去食堂的路上,凤雏舍友拉着我快步走着,还时不时往前拽我胳膊两下。同时难掩一脸兴奋之情。以我对她的了解,这是她八卦之心正熊熊燃烧的表现。她要把我拉到远离本班同学密集出没的地方,然后再滔滔不绝。
我看周围情况差不多可以了,就说,“别拽了,你说吧。”没想到,这次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凤雏又露出了和那天中午在宿舍一样的贼笑,“哎呀~,新同桌怎么样啊?”
我说,“你牙疼啊?哎呀什么。就那样呗,你又不是没和他同桌过。”
凤雏的笑容变得得意起来,好像抓到了我什么把柄。“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这位新同桌,而不是那位新同桌呢?”我一时也有些答不上来。对啊,人家说的是新同桌,又没特指哪个,我“收获”了俩呢。“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陈同学如果知道我俩的对话,可能想唱起这句阿桑的歌。
我开始岔开话题,把矛头引到她身上。“你还有空关心我呢?和如意郎君做了同桌没把你美坏了?早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叫我过去?”我自认为这三连排比疑问句很有气势,她肯定也不好回答。
谁知人家根本没乱阵脚,应对得轻松自如。不知道是不是跟卧龙同学切磋了两年斗嘴技艺的缘故。卧龙同学在我们班可是以口才好著称,不然也拐不走我原来那个同桌好姑娘。名师出高徒倒是可以理解,但用到自己人身上时真真讨厌。
“我关心下你俩相处得怎么样很正常啊!一个是已经和我睡在一起两年的姐妹,一个是曾经和我坐一起两年的同桌,现在你俩坐一块儿了。”她顿了一下,“就算我脑子不想,我的良心也会促使我多看你俩两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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