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遍摩挲着那条凹陷,脑中循环播放着当年程画在我背后无助地呼喊,以及那条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疤。他们之间存在关联吗?程画和江琪,他们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
手里的档案已经和记忆中的脸重合,那份慌乱和快感杂糅的复杂情绪,让我确认了这件让人兴奋的事情——变态遗传学上讲,这是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俗语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当年我的养父就是利用出差为幌子,实际去虐待收养回来的女孩。我的亲父现在也如出一辙,以出差为理由,实际在为江琪寻找合适的心脏源。
他们说狗改不了吃屎,那么披着人皮的狼,又如何能停止对猎物的追逐呢?可他们想不到的是,十年前误打误撞被他们抱回来的真千金,已经在乡村被锤炼得身经百战且英勇无比。
离开江家后已经是正午,明媚的阳光霎时驱散了心底的阴霾,饭点时刻,讨生活的无论真假千金,都得先认认真真吃一顿。
我锁好车门,挑了一个幽静的餐厅角落,开始风卷残云。就在我准备把最后一颗西兰花干掉时,突然看见门口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江琪,巧合般地出现在了这里。
她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餐厅,两人有说有笑,那份亲昵劲让人不禁浮想联翩。透过餐厅玻璃,我清晰看见她那因为兴奋而略显潮红的脸。
哎,谁不说一句世风日下呢——蝴蝶当上蛾子了,毁三观啊!不对!毁五观!
我偷偷地凑近了那扇装饰精美的玻璃窗,目光犹如利箭,穿透重重幕障。面前是江琪,她正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亲昵地坐在桌前,一副腻歪的模样。气得我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正想冲进去拆了这场狗男女的好戏,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看来你今天的胃口不太好。」
我身体一震,转身,是程画。他的眸中带着笑意,但我知道,他比我更深谙江家的阴暗,心中一定也在怒火中烧。
「程画,你怎么...」
「我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出,我来是想确保你不会一个人冲动行事。」他说着,伸出手,轻轻拢住了我的肩膀,给我一丝难得的安全感。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决定好好观察一番。我们坐回隐蔽的角落,透过玻璃窗的隙缝,注视江琪与那男人的一举一动。江琪似乎十分得意,而那男人则是一副享受被她左右的样子。
程画悄声道:「记得他吗?他是江家的律师,多次帮助他们处理不光彩的事务。看样子,他们的合作不仅仅限于工作。」
「这就更加证明了我们的猜想。」我的声音颤抖着,怒火与决心交织。拦在我面前的不仅是江琪和那男人的厚颜无耻,还有一个被谎言和欺骗构筑的高墙。
突然间,我发现江琪提起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我的心脏跳动顿时加速。
「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那个小丫头怎么处理?放心吧,凭我们手头上的资源,要让她消失无疑。」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几乎是在颤抖,程画紧紧握住我的手,阻止我冲动地站起身。
我知道,这一刻,我必须避免直接冲突。但随着更多计划的暴露,我的怒火愈烧愈旺。在程画的协助下,我必须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一步一个脚印地将江家的罪行揭露于天下。
正当我在想着如何行动时,那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声音,江琪的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惊恐。
赶过去时,那个接头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地上江琪挎着包,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她的目光犹如无头苍蝇,隐隐透露出一丝求救的渴望。我冷眼旁观,眼里满是让她瑟瑟发抖的冷意。
「江乐,你敢不敢帮帮我——」江琪颤声说道,我却冷笑更为阴冷。
「是你向来喜欢玩弄人心,怎么,现在自己被咬了,倒想来求助了?」我瞥了她一眼,对方登时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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