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问瞧了他一眼,没往四周围看,告诉他:“确实是忘了,回去找找便知道了,估计是落在了哪个角落。”
两人回到了院子里,进了苏无问的房间,苏无问反锁上门,一脸大聪明的样子道:“周帘,这不是张大人。”
周帘愕然道:“怎么说?”
“张大人是个读书人,可我们今儿个见到的张廷玉,身上一股子商人气派,一点读书人的气质也没有,而且我爹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张廷玉的头发乌黑澄亮,我说他短时间内白了头,这张廷玉竟然也不否认,反而承认确实是这么回事。我不信这天底下有那么巧的事情,随便被我一猜,正好猜中,头发白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你是说张廷玉是别人假扮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你看,我们听到的这些消息,都是听来的,不是主动打听到的。我看这一切是王汉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回那封信。”
“可是王汉为什么会那么快追到天津?”
这个问题可难不倒苏无问:“你别忘了,他是个商人,他有不少商船停在浦东港口,他是要从港口坐船,沿黄海直上,便能到达天津,速度会比我们骑马快得多。我原来也考虑过走海路,只是怕在海上被人拦截,无路可退,不像陆地上行踪更加隐蔽自由,这才走了陆路。王汉要是抄水路过来,到的速度自然要比我们快上许多。”
周帘点了点头。
苏无问道:“我已经被骗过一次了,可不能再上第二次当。”
周帘又点了点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尽快走小路离开天津?王汉要是找到了我们落脚的地方,该不会派人来强行夺走信件吧?”
“应该不会,谅他也不敢。这是天津城内,不是荒郊野外,他岂敢随意打打杀杀。不过我们确实要尽快离开这儿,不要走小路,要走大路,不知他带了多少人手,走小路要是被他包上来,一旦他带来的人手比我们更多,那就恐怕双拳难敌四手;走大路便不同,大路是官家管着的道路,他岂敢随便动手,而且他在这边也不熟,不是他的地盘。”
周帘点点头:“好,我们即刻动身去往北京。”
两个人收拾了东西,带着手下的兄弟上了马,直奔北京。为了确保自己没弄错,苏无问还随手抓了个路人,问了他一句:“听说张廷玉张大人到天津了,你知道他如今落脚于何处?”
那路人一脸懵:“我没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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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城之后,苏无问和周帘一路打听,找到了张廷玉的府邸。
此时恰好过来了一顶四人抬的轿子,停在张府跟前,轿子里的人下来了,看穿着打扮像是个官人,随身带的仆从上前扣了扣门环。
张府的下人开了门,这仆人说:“请去通报一声你家张大人,光禄寺少卿求见。”
开门的下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光禄寺少卿,颇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挂起了赔罪的笑容:“回您的话,我家张大人被翰林院侍讲学士请去了,学士大人这几天要嫁女儿,把我家大人请去帮忙了,张大人这些日子都不曾回来。”
光禄寺少卿点了点头:“走吧。去学士大人那儿找张大人。”
光禄寺少卿进了轿子,轿子又起来了,一路向前。
苏无问和周帘一听,这张廷玉要好些天不回来,他们着急见他,便赶忙跟着轿子一路同去翰林院侍讲学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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