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哲先让张文清三人去写,然后简单的看了一下其他人的,没有一个人写完。而且所写的是大多太过浅显,没有感情,全是词藻的堆砌。虽然都没有写完,但他已经没有了再看下去的耐心。

于是他擦掉了那块写着自己名字的木板,转身问众人。“我想给自己教书的地方取一个名字,你们觉得取什么好?”

“雅轩。”

“博文苑。”

下面书生众说纷纭,甚至因此吵的不可开交。

这时,张文清三人也完成了自己的创作。张文远和钱奎写了两首诗,中规中矩,张文清写了一首词。虽然简单,但是让人眼前一亮。

离,四载时光转瞬逝,下回遇,已定鸳侣盟。离,酒浅情深难出言。下回遇,已为总角父。离,青山不理天上月,下回遇,山河无故人。

兰玉哲便用这首词作为例子,开始讲解诗词,强调诗词的创作不应该拘泥于世俗的格律,最主要的还是要以我手写我心。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激情。学生们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不时地在纸上记录着重点。

在讲解过程中,先生发现钱奎眉头紧锁,似乎有些困惑。他轻轻走到身边,问道:“是否有何处不明白?”

“先生,如果诗词创作与格律与情感发生矛盾,应该怎么取舍?”钱奎问到。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先得搞清楚诗词的起源。我们往早一点说,在没有文字的时候,人们结绳记事,有了甲骨文,人逐渐让它简化以方便使用。我觉得诗词最一开始的起源应该是表情达意而非注重格律押韵。就像我们刚开始接触诗的时候,首先确定的是立意,其次才会考虑行文结构。词也是如此。”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小先生决定让学生们稍作休息,他走向窗前,望着窗外的庭院。阳光正好,微风轻拂着树叶,秋天的阳光有一丝懒倦,平复了一下兰玉哲刚开始的烦躁。

休息过后,小先生继续开始刚开始的话题,取名字。他拿起碳笔,在木板上写下九森斋。

“大家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给大家解释一下吧,在座各位一共是二十七人,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群木头。这名字也应景,如果有一天,你们能得到我的认可,那这个名字就可以换,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希望大家都能以木头自勉,十年之后,你们这群木头,有的将被做成门窗桌椅,有的将继续茁壮成长,而有的也只配变成一节朽木,任蛆虫横生。”

“下课!”

回到自己的住处,成旬紫和可儿在院里喝茶,悠扬的茶香传到兰玉哲鼻子里面,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拿起茶壶咕噜咕噜的喝起来。“跟一群木头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真的有点渴了。可儿你去书房找一下我的茶叶,这清明前后的毛尖虽然好喝,终究不是我一个穷先生喝的起的啊。”

“成先生这是来找我妹喝茶?”

“可儿这丫头倒是伶俐,不如你将她让给我可好?”

“有事就说事,这样拐弯抹角的倒是落了下乘。”

“我父亲让我来通知你,论词一事他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时间就定在立冬,地点就在翠华池中央的燕子坞,他已经召集了天下文才翘楚。让你到时候过来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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