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莉娅端着水杯,不停往里呼气,总算消停一会儿。
艾芙娜小抿一口,暂时退让,“别对我抱有这么大敌意,法莉娅,当我是老师的传话筒即可,我并不会把你心爱的奴隶押到老师面前。”
“心爱?!不对!我是——”
是什么?
阿斯让为梅倒满水,竖起耳朵,准备听法莉娅如何辩解,艾芙娜似乎也是作此想法,故意收声,但法莉娅似乎词穷,翻遍脑海都想不出另外一个合适的形容。
这就给了梅发癫的机会,她观察起房间里的内设,目光从仅有的一张床上移开,张口便道:“我知道啦,是因为他把你弄的很舒服,对不对?我听温妮莎说做那事很舒服呢,但我先前那位老师却说做那事很痛,而且魔女做那事就相当于杀人耶,因为魔力会把本该孕育成婴儿的生命种子杀死,所以让我万不可以做那事,所以我只好自己摸自己。”
“?”逆天。阿斯让不好评价。
圣都治下的教育体制过于落后,会教出梅这样抽象的魔女并不奇怪,不,不如说每个魔女都或多或少有着抽象的地方。
在阿斯让看来,魔女作为一個整体时,是超然于世俗之外的统治阶级,可就个体而言,魔女在觉醒之前,也是世俗中遭受压迫的一份子。
正因魔女的存在,圣都九省难有平等观念。
世俗社会中的男性在生产过程中占据主导地位,女性则是男性的附庸。
一个致命问题也由此显现:
魔女们的世界观,前后割裂。
魔女们觉醒时的平均年龄是十二岁,觉醒之前,社会期望她们成为贤妻良母,觉醒之后,陡然间拥有强大力量,忘乎所以之时,又被灌输魔女统治凡世、魔女恪守己身两种看似并不矛盾,实则难以兼容的处事准则,加之前辈们“以身作则”的“优良教导”,耳目渲染下,无怪乎变得个顶个抽象,个顶个下头。
说好听点是率性而为,说难听点是下头女。
“怎么不说话?”梅的好奇心抑制不住,“讲一讲呗,到底舒不舒服?”
“你你你你你突然说些什么呢?”好书多多的法莉娅化身道德标兵,对梅厉声斥责,“难以置信,身为魔女,怎么可以口出污言秽语!艾芙娜,你不管管她吗?”
艾芙娜幽幽斜了眼阿斯让,阿斯让选择沉默。
说没做过,会被怀疑能力,说做过吧……嗯,我从不撒谎!
“时间紧迫,还是聊正事为好。”阿斯让提醒道。
“行的。”
梅正欲点头,被艾芙娜一敲脑壳,疼得抱头蹲防。
“说回正题,”艾芙娜道,“奴隶阿斯让,你的事暂且搁置一边,但你要记住,我依旧对你心存戒备,相信我,一旦你图谋不轨,我有能力让你生不如死。”
“你试试看?”法莉娅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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