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跟在她身后,淡淡地声音响起:“沫大人,只有白泉本家的继承人觉醒血继限界后才能够进入这里。不是所有白泉一族的血脉都可以。”

只有白泉本家的继承人吗?

白泉沫思考着,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漓。

对了,漓刚才是借用自己的手打开的巨门,原来如此。

她感觉大殿深处有什么在吸引自己靠近,她迈着小小的步子,一步一步地靠近。

殿堂很大,她走了很久才走到殿堂的尽头。

尽头处,屹立着一个发着白光高出自己很多的展览台。

她爬上寒冰建造的阶梯,看到了展览台中间的小鸟冰雕。

用手握住那刺骨寒冷的冰雕后,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虚空的白洞,似乎在召唤她进入里面去。

白泉沫抬头看向漓,漓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她走进那虚空的白洞里。

一阵白光一晃而过,白泉沫穿梭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光景都是模糊动荡的。

湛蓝的天空飘着大片云朵,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撒在地上形成闪烁的光影,森林的清香和湿润的泥土味随着风吹拂而过让人感到安心。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都是喜庆的笑容,周围的建筑她虽没见过,但却感觉意外的亲切和熟悉。

来往的人群从她身体里穿过,看来这里都是幻像,不是实景。

她跟着人群走着,看到一个巨大的石门伫立在高墙中,顶部写着“泉之国”三个大字。

她愣住了,双眼直直地看着那三个大字。

这是泉之国?

泉之国不是没了吗?

这繁华的景象……

所以这是过去发生的事?

嘈杂的人声鼎沸着,将白泉沫的注意力拉回来。她跟着人们看去,一大群人簇拥着什么。

她跟着走了进去。

一个金发的女人穿着白无垢坐在四人抬着的轿子上,旁边跟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

白泉沫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脸。

那是……

漓?!

轿子的前后还跟着一大波人,周围的村民簇拥着这队伍欢呼着。

纯白的宫殿前站着一位身着纹付羽织袴白发紫眸的男人,眉眼间与自己十分相似,他笑得一脸幸福期待地看着新娘。

白泉沫看着他们的脸,感觉很熟悉很在意。

特别是在看清漓的时候,她就有了一个猜想。

关于这两位的身份。

于是她一路跟着他们,见证了他们婚礼的全过程。

她看到他们幸福地看着对方,承诺着未来,说着对爱情和婚姻的宣誓。

她看到他们一起手牵手在河畔散步,在夜里看烟火。

她看到他们一起修炼,一起筹备物资安排人手给砂隐村送去。

她看到他们有了孩子,幸福地抚摸着女人鼓起的肚子。

不知不觉她的眼睛湿润起来,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

如果泉之国还存在,自己的父母还在,自己就是那个最幸福的孩子。

可是,事与愿违才是人世常态。

泉之国的灭亡已是事实。

所以,接下来。

她看到白发紫眸的男人对着高层怒吼,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会议室。

她看到金发金瞳的女人默默地从背后抱住他,轻轻地安慰他。

她看到漓和金发女人说着什么,然后漓离开了,女人一个人看着远方发呆。

然后,她看到女人即将临盆,同时男人在解决泉之国的内乱。

她看到一个戴着橘色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金发女人的房间,交谈中女人脸色变得严肃,像是在拒绝他。

然后金发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和漓出现在风之国。

然后她看到泉之国出现战争,一些高层和很多不属于泉之国的忍者一起进攻泉之国。

她看到白发紫瞳的男人以一己之力带着少量的部下对抗着。

她看到金发女人和几个白泉本家的人护着村民撤退。

然后画面戛然而止。

四周陷入黑暗。

这就没了?

泉之国到底后面发生了什么?

白泉沫脸上满是泪痕,眼泪依旧在滴落。

她从见到漓的那一刻起,就猜到了。那个白发紫瞳的男人,是她的父亲,白泉慎。那个金发金瞳女人是她的母亲,藤原胧月。

她的父亲母亲,护住了泉之国无辜的村民,也将她送往砂隐村保护着。

白泉沫捂住心口,悲伤、感动、愤怒、不甘各种各样的感情在心里炸开。

她知道自己是泉之国最后存活下来的公主,是白泉一族的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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