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颐深深地看了眼周如芸,才说到:“毒,本王没想要庆云的命,只是她的孩子留不得。”

周如芸没说话,她知道沈承颐还有后话。

“芸儿,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太无情了,可当时那种情况我不得不这么做。

若是让她生出来,她的孩子就是本王明面上的长子。有朝一日本王做了皇帝,那这个孩子很可能会继承大统,那我沈家江山岂不是要易主?就算他不一定能成为储君,可他顶着皇长子的名头,以后定是要和其他皇子争得头破血流。况且咱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那这个孩子他就没有必要来到这个世界了,与其在他生下来后残忍的杀害他,不如就让他胎死腹中,本王觉得对他来说似乎更仁慈些。”

周如芸知道站在他的角度来说,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上位者不可过于仁善,她没有立场指责他无情。因为她知道若是她,她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想到这的时候,周如芸意识到,不知不觉中自己变了这么多,若是以前,自己肯定会觉得沈承颐太过冷漠,然后默默与他划清界限。但现在她竟觉得他也没做错什么。到底是什么让她的心也慢慢冷了呢?

“若嫔妾是王爷,嫔妾也会那么做的,人总要先护住自己,才能去护想护的人。王爷不必过于自责,嫔妾从不觉得王爷做错了,嫔妾之所以调查,只是不想步林庶妃后尘,防患于未然罢了。只是蛊虫是谁下的呢?这蛊虫不是我中原之物,寻常人不可能接触到,更不用说拿来害人了。”

沈承颐也皱眉思索了片刻,“我会命人暗中调查,不管结果如何,既然王府中已经混进来了这种东西,我们就需要多加防范了。现下你怀孕的消息还未曾公开,那个人不会轻举妄动,只怕到时候一公开,那人就会对你下手,所以我们必须在你有孕的事公开前,将这个人揪出来。”

周如芸点了点头道:“嫔妾恐怕瞒不太久,孩子一天天长大,嫔妾的肚子也会一天天大起来的。我们还需设个局引那人主动出击才行。”

沈承颐正有此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芸儿可是已经有了主意。”

周如芸点点头,将自己的计划细细说与了沈承颐听。

太子被废后,朝中就一直有大臣进谏,要求皇上册立新任太子,皇上一直压着不提。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册立五皇子,但沈承颐又一直无子,也让他很是顾虑。好在他的身子还算硬朗,便想着能拖一日拖一日。

但一些言官却总是在朝堂上给他施压,逼得皇帝放话说在年底一定将太子人选定下来。

沈承颐下了朝,在逸仙居喝的烂醉,然后就宠幸了一直未曾侍过寝的周贵妾,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个周贵妾似乎很招王爷喜欢,这日之后便连着一个月都让周贵妾随侍,甚至出门办事都要带着她随行。

这就让王府的女人们坐不住了,王爷从来不偏宠不专宠,即便当时盛宠王妃,也没有冷落过其他女人,不过也就是王妃侍寝比其他人多几次而已。

这周贵妾何德何能,让王爷半刻都离不开她了,一个月中竟然日日都宿在舒云院的西厢房,且不管去哪里都带着这个女人。

周昕惠终于侍了寝,原本周若瑾是应该高兴的,可周昕惠专宠还是那样的盛宠是她所不愿见到的。她根本没有机会办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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