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芸怕柳氏为了自己不配合,连忙解释。

柳氏拧眉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既然我帮不上你什么,至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既然如此,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周如芸又走到窗前看了看随后将门窗都紧闭,才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柳氏,柳氏虽仍有些不安,但她知道这才是更好的选择。

母女俩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门就被从外间推开,还以为是香儿煮粥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周延礼。

柳姨娘看到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他冷漠而又无情地命令府兵拔去她的十根指甲时,她就对他再没了期望,这么多年的情与爱到底是错付了。

周如芸感觉到了母亲的战栗,她捏了捏她的手心,用眼神告诉她,不要怕,她在呢,她绝不会再让他伤害她了。

周延礼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满脸都是虚伪的关切,“岑霜,你怎么样了?都是孙氏那个贱人,害你受了这么多苦,其实我根本不信那个贱婢的话,你的为人我如何不知,只是当时她说的言之凿凿,又有那么多族亲在,纵然我再不舍得你受刑,我总是不好包庇你的,你会怪我吗?”

他说着撩起衣袍下摆也坐在了床侧,周如芸不着痕迹地往另一边挪了挪,和他坐在一起,让她觉得恶心。

柳氏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惧意,这让他很不满,“岑霜是在怪我吗?”

他语气骤然变冷,这个女人也太不识抬举了,给脸不要脸。要不是周若瑾让他过来稳住周如芸母女,他才不可能这般哄她。他现在已然位居五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须看这个妓子出身的女人的脸色,他早就厌烦了她,要不是她的女儿在王爷面前还算得脸,他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父亲,姨娘今日差点被冤沉塘,难道她连伤心一下都不行吗?”周如芸语气恭敬温柔,但说出的话却有质问的意思。

周延礼没想到这个一向乖顺听话的女儿如今也敢质问自己了,更加不爽,不过就是做了宣王庶妃,就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这样的女儿纵然她以后为妃,自己也别想从她那里得到好处,回头还是应该让他的瑾儿好生管教管教她。

“芸儿这是在指责父亲没有护好你姨娘吗?”周延礼不悦道。

周如芸冷笑,但语气仍然恭顺让周延礼无法发作,“芸儿不敢,只是芸儿听说母亲的指甲是父亲令人拔去的,拶行也是父亲的命令,甚至母亲后背的鞭伤也是父亲亲自行刑的,如此,芸儿和母亲难道还要感谢父亲没有下死手吗?”

“你!”周延礼伸出手就要去扇周如芸。

柳氏见状忙将周如芸护在怀中,用自己满是鞭伤的后背挡在周延礼面前。她的鞭伤纵然是已经上了药,又换了新的寝衣,但伤口不断渗出的鲜血还是将寝衣浸染,看起来触目惊心。

周延礼即便是再狠心,仍是滞住了。

“芸儿,莫要惹你父亲生气了,他也是迫不得已。”柳氏不想周如芸为了自己得罪周延礼,若是他一怒之下打了周如芸,吃亏的还是她的芸儿,万一再伤到她的孩子,就更不值得了。柳氏面对着周如芸,对她摇了摇头,用嘴型告诉她,不要被怒气冲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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