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嘉领着封恒刚到家门口,李颦儿的马车刚好出来,隔着车窗给封嘉打招呼。

到了内院,封嘉停下脚步,封恒一头撞了上来,才回神。封嘉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决定给封恒最后一次机会:“知错了吗?”

封恒说:“知错了。不该夜不归宿,让爹娘担心。大哥,我真是第一次,我一定改。我现在马上回去,换身衣服,洗把脸,向爹爹告罪,你看行吗。”

才两年不见,封恒变的如此懂事,封嘉欣喜不已:“果真是长大了,你快去吧,父亲很担心你。”

封恒回到住处,韩姨娘像哄孩子一样,跟封恒说话。得知封嘉去找他了,很是愤怒:“他也配管教你,回头我就跟你爹说,收回他的家主之权,让你当,咱们娘俩也该扬眉吐气一回了。”

封恒没有理睬韩姨娘,换了衣服,去洗脸,韩姨娘追着封恒说:“恒儿,封嘉回来了,一回来就给娘施下马威,被娘几乎句话给怼回去了。还当家人呢,不挣钱,天天吃老本,那像你,几十两本钱,一转脸,赚回来一千多。”

韩姨娘说个不停,封恒很不舒服。如果封二太太是他的亲生母亲就好了,听到不耐烦处,封恒大声说:“娘,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做走私的事是吧!”

韩姨娘生气的说:“你个不孝子,怎么跟你娘说话呢?”

封恒换了衣服,洗了脸,拿了一枚清口丸。就去封二老爷请安。

封恒跪在院门口,向封二老爷告罪。封二老爷许他进去,才进屋,进了屋又跪了下去。

封二老爷屋内摆很少,但每一样都价值不菲。不像韩姨娘屋里,好的、坏的、实用、不实用的摆了一屋子。

封恒乖巧的说:“父亲对不起,昨天恒儿一宿未归,让您担心了,儿子知错了,儿子决定改过自新向大哥看齐。”

封二老爷冷冰冰的问:“恒少爷打算怎么向嘉儿看齐啊?”

封恒心里一惊,父亲对他的不满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封恒委屈极了,哭诉着说:“儿子得了一笔快财,但这种钱不是每天都有的,儿子一时迷了心窍,吃喝玩乐,身边聚了一群酒肉朋友。隔三差五问儿子借钱,从不还,明月张胆的赖账,儿子知错了。想向大哥学习,脚踏实地的挣钱孝敬父母。”

封二老爷强压着心里的欢喜,故作镇定:“你能说出这些话,也算长劲了。回头我跟你大哥说,安排你去店里历练一番。不求你孝敬我,管好你娘就好。你马上要议亲了,让她少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封恒心中恨,恨封二老爷对他的冷漠,对母亲的无情,还要假装温顺的说:“儿子知道了。”

封恒走后,封二老爷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对身边的封二太太说:“听到没,听到没。”封二老爷说的很虚,不让自己感动的哭出来。封二太太全程看戏,可不信封恒一下子就变好了,又说不上来,封恒变化的原因。

封二老爷还沉浸在喜悦中,想大醉一场,为封恒以前的荒唐,画个句号。让画扇把他珍藏的美酒拿出来,他要一醉方休。画扇长的普通,有两颗大龅牙,平时很少说话,主人问什么,才答什么,主人不问,她就什么都不说,也不会主动同主人说话。此时画扇转向封二太太,询问封二太太的意见,封二太太说:“只能喝一杯。”

封二老爷不高兴的说:“难得高兴,你一盆冷水给我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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