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亦柔一言不发,好像餐桌上的争辩,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餐桌上的一切,二舅看在眼中,知道他们一家的行为被南荣亦柔轻视了,出声制止:“母亲,大姐姐刚分家,您就给他出难题,这不是让大姐姐的婆家人更瞧不起我们吗?您放心,我今年一定高中,到时候,大哥的事,还用愁吗?”
二舅说着,朝向南荣亦柔:“嘉儿娶到一个官小姐不容易,您在把人吓着。”
南荣亦柔尴尬一笑,心里默念,再也不来你们家了。
自从南荣亦柔进门,就被这一家人盯着看,尤其是二舅。
赵老爷子显然也发现了,干咳了两声,二舅连忙掩饰。
赵老爷子对于封嘉早娶亲这件事很是不满:“女婿,不是我说你。封嘉他二舅还没成亲呢,侄子先娶媳妇了。你这事弄得不地道啊!”
封二老爷愧疚的说:“父亲定下的婚约,我做儿子的,也不好拒人家不是。”
赵老爷子说:“这些年我一心在家钻研学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等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为时晚矣。”
赵老太太不快的说:“是你那个婆母嫌我们丢人,不让你们通知我们去的吧!你们老大家的那个封殊,今年都十五了,他都没定亲,你们着什么急给嘉儿娶亲啊。娶也就算了,还娶个年龄这么大的。”
南荣亦柔苦笑一声,端着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赵老爷子不高兴说:“女子家喝什么酒——轻狂。你该向你大舅母学学。与其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每日涂脂抹粉的,不如想想怎么伺候好公婆,照顾好家里才是正道。”
南荣亦柔好想说:“我涂脂抹粉也不耽误侍奉公婆,照顾家里啊!”但是南荣亦柔知道,尽快结束这个话题的唯一办法,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老爷子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肚子要教训南荣亦柔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发作了。
自从南荣亦柔下了马车,二儿子的眼睛就时时刻刻盯着她,赵老爷子自然对南荣亦柔没有什么好感:“认错态度还不错,但是要改,要服从。你年纪不小了,封嘉才多大,你要多照顾他,他就是你的命,你的天,听到没有。”
南荣亦柔温顺的说:“是外公。”
大舅母见话题越扯越远,连忙说:“封嘉,我听说,你要买地。”
封嘉点点头:“祖父就是靠着给人染布发家的,所以我想着……”
不等封嘉说完,赵老太太不高兴说:“如玉,你们家如今房也有了,钱也有了,好好守着家业,不好么,折腾这干嘛?再说了,你二弟现在连个房子都没有,跟我们挤在一块。他是天上的文曲星,将来要做大官的,你们好意思吗?”
大舅母也附和赵老太太说:“就是啊。封嘉,听舅母的,过几年,你阅历更深了,在扩张生意呗。你现在纯属瞎花钱,你随便拿一点买地的钱,你二舅的新房不就有着落了。这人不能太贪心,挣多少是多呢,够花不就得了。”
赵老爷子开口说:“封嘉你还小,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你别冲动。至于跟你二舅买新房的事,你跟你大舅家随便出点,算个心意。剩下的我跟你外婆还有点积蓄,若还是不够,我给人当先生,当账房,总有法子。”
大舅抢着说:“爹,您都多大了,怎么能让您出去干活。二弟的新房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他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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