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瑞安大人,您看,咱们的旗帜!”

托曼·科托因指着南门附近的塔楼,大呼小叫。

戴瑞安当然看到了。

海塔尔家族的灰底白塔旗帜不能说明什么,但科托因家族的银杯黑玫瑰旗帜却一定代表着,此时在城头上防守的,就是之前自己派出的八百先锋。

“好,我们靠过去,先派人,过去问问城头上是怎么回事儿。”

作为军队的主人,万里长征都到了最后一步,戴瑞安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是,戴瑞安爵士。”

眼神带着些许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托曼·科托因领命而去。

他现在脑子里还回荡着一天前这位参天塔的幼子展露出来的手段。

这后面的路上,他不断回想着海塔尔家族成员代代研究魔法的“传统”。

心中不禁浮想联翩。

难道,戴瑞安爵士也能使用魔法?

或者说,是整个高塔的血脉才有驱动法术的资格?

唉,可惜家族中并没有符合身份且适龄的女子。

脑补了一路,现在看着冷静下令,和印象中那个深居简出,从不在舞台上露面的海塔尔子弟判若两人的戴瑞安,托曼·科托因一声感慨。

这一战后,只要家族还在,戴瑞安爵士必然会再次坐回家族属于他的那把椅子上。

心中想着,三塔堡伯爵忠实地执行了戴瑞安的命令。

排列整齐地步兵方队,以百人一阵,缓缓朝着南门靠了过去。

而哨骑,已经快马加鞭,冲向了那紧闭的铸铁城门。

两千多人的军队在旷野上推进,只要城头上的守军还没完蛋,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见。

然而,当哨骑冲到门口,却依旧没人开门。

只见城头上,一個穿着海塔尔家族盔甲,大约是军官一类的中年汉子,朝下大喊道:

“是戴瑞安爵士的军队吗?”

其实这是废话,毕竟,在冈梭尔出逃北方,亨弗利下落不明,加尔斯昏迷不醒,贝勒艰苦奋战的情况下,能打着灰底白塔旗,领着大军出现在城外的,只有戴瑞安·海塔尔一个人。

“是的,快开门,迎大人入城!”

哨骑有些恼怒地喊道。

戴瑞安之前在面对那些睡前恐怖故事中才有的亡者时表现的勇武和“诸神赐予的力量”,在士兵们中“发酵”了一天之后,已经帮他建立了他完全没意识到的巨大威望。

现在,见到家族居然把这位大人关在门外,哨骑相当不爽。

然而,上面的那位军官却是一脸难色,憋了半天,才大喊道:

“不是我不开门,现在城里的……那些怪物,就在城门附近发动进攻,贝勒大人下了死命令,人在城在,在我们死光之前,绝不允许一个怪物冲出城墙。”

哨骑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军官嘴里的怪物指的是什么,事实上,一天前他们刚刚遇到过。

这么说来,这岂不是是旧镇的活人和死人在自相残杀?

该死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狠狠地咬了咬牙,深知自己的责任,哨骑冷静下来,不去想自己位于城内的亲眷,继续高喊道:

“那么,用你最简洁的话告诉我,城内现在什么情况?”

……

“什么!冈梭尔跑了!东门马上就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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