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夫妇二人换了服装,离开牟平县西行时,那金国已被打得四散,虽未完全灭国,却多是被蒙古占了。

小童这才闻得蒙古正在攻金。

小童对那金人满是仇恨,便也来趁火打劫,出了山东路,但是到得金国还占得的城池,便停了下来,变化他官员模样,进了官府重地,取了他官府金银,让他内乱了来,也间接帮了蒙古人。

直到那密室金银实在装不下,才与妻子沿了海岸南下。

到了扬州地界,小童自是认得,这是到了南宋的领地了。

小童不想在此停留,却是一路南行,便是到了临安都城,也不多停留,仍向南去。

向南虽是越来越暖和,可明明是宋地,这语言却是越来越不懂了,尽是些方言。

两人便还是南行,到得一港口来,海船云集,城里满是火红色的花朵,十分美丽。此处人来人往,着装不同,一看就有不少外地人在此行商,竟是见了那波斯着装,西人着装,日本着装,还有不少的外国人,也有了听懂的语言来。

此地便是泉州。

气候温暖湿润,甚是宜人。

小童见此处外国人很多,商业繁荣,两人在此处也不显眼,便想停留下来。

小童夫妇原是四处漂泊,哪得安生?

心中只道若能隐了行迹,莫如在此地安顿下来。

小童夫妇常是在城中逛了,要寻个落脚。

这日小童在城区近郊处看得一处大宅院正在出售,四周并不繁华,颇多空地,心中一动,便和妻子商议。

娜其格也喜此处气候温暖,食物多样,正想在此处久住,与小童的想法不谋而合。

小童正愁密室中金银多的堆满各处,便是那望门也几乎进出不得,只稍议价作得个样子便出手买了。

想起以前娜其格的遭遇,问题就出在了住处。

为得安全,见此处依了山坡,决意建了山庄来。

使了银钱去通了官府人员,又买了空地,领了手续,雇了工匠,大肆兴建了工程来。

先是建了高墙,却并未建楼,只建个三层高塔用作岗哨,拆了他原先许多建筑,建了高大的石屋来。修整了庭院通道,按了八卦建得假山,栽了树木,弄得甚是复杂。

还特意为那马儿修建了宽大的马舍来。

又另雇了人手,来挖地下,建得许多地下密室,再雇了人手隔了房间,弄得繁杂往复,不易进出。

又找了人来整束,终是成了形来。

小童虽有那秘室,却不能与夫人总在那秘室睡了。

两人纵不为了夫妻性事,也要过了常人生活,总得有卧室来歇。小童得了上次教训,为了安全,将卧室设得甚为复杂,修建的密室里设了卧室,竟是亲自去设计并搬了寝具。

再买了许多玉石瓷器摆了。

小童觉得如此设置,只不有了仇人,便是进了盗贼,断不会来偷害了两人性命,偷走这些东西就是。

若要明抢,却并不怕他。

又雇得许多人手,管家护院下人十多人来,再让管家置办了许多桌椅床具。

待要入住,小童想起住处须得得有个名字,不能象那官员府地,起了什么张府王府,想了半天,也无个主意。

忽想起那祖居仙山,便定了名字,叫作昆嵛山庄。

一切妥当,才与夫人入住了来。

待娜其格进得昆嵛山庄,若没人来带,只怕迷了路。

又入了房来,只他俩的卧室便四五处,有的须绕了下人房间进去,只把娜其格转晕了来,直埋怨小童:弄得如此复杂,不让人进来了是不是?

小童只笑了回她:断不可再发生丢了夫人的事。

娜其格这回晓得是为了自己,心中温暖,便来依偎。

娜其格发觉这下人有十多人,却是言语不通,来问小童,小童却笑道:你闲来无事,与这些人学了语言,却不能让他们交流,知了我们秘密。那管家只管了外面,这内室不准了他进入,须得你亲自来管了。

娜其格知了小童的心思,既是佩服,又是开心。

每日有专人去买了各色食材,又有专人做得美味,娜其格这日子可过得比前时开心多了。

小童为防人耳目,更去城中旺地买了多个商铺,布匹瓷器粮店都有,雇人在店里看管了,自己也时时常去。

小童这要定居,也知了套路,与那官府之人时有交往,保得不被人滋扰了。

小童有了商铺,便要做了生意来。这泉州港口众多,哪止三五处,小童多与此处外国人交易,竟是越做越熟练了买卖,感觉甚乐其中。

小童竟当起生意人来。

娜其格在家也当起了女主人,又合了她兴趣,天天去与这山庄中人学了各种语言,回头也教起了小童。

这日两人立在院中看了风景,天已是凉了下来,花已凋落,叶子也见枯黄。

娜其格对小童道:此时的风景,不如春天那般饱满。

小童见不少枝头挂满果子,便笑道:莫道春景好,秋天也宜人。虽无百花斗艳,果实却累累。

娜其格也笑:你这倒象是作诗了。

小童便要她作了诗词,她却要小童先作了来。

小童沉吟会便道:人生倥偬

来去如风

未得十五

却是月明

江河欲南

山势西东

她和了来:夫唱妇随,鸡犬相吠。先有花蕊,后有槟榔。进得山庄,才是敞亮。

小童也不去评她,思考半晌,再作了词来:

日升月起昼夜替,风从西来,水向东去,风水未易江山改,谁解此间真谛。

花开叶落春秋变,人换衣裳,树又嫩绿,万物自是归又始,天理循环交替。

她寻思半晌,却道:那天理循环交替六字,你只用十种语言来说,我便作个词来说给你听。

小童目瞪口呆。

罢了,罢了,且莫与女人斗嘴,只输了阵去。

小童见她多日不去灵室,只顾来吃美食,又见丰满,便对她道:你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

娜其格道:我怀了娃了。

小童一惊:可是当真,可曾请了大夫来看?

娜其格撇了嘴来:你不是说我肚子大了么?定是有娃在里面,要不怎会肚子大。

小童只叹了气来:你这真真假假的。你久不去灵室,便不能淬炼了身体,失了灵力,你吃的那些东西非但不长了身体,只使你变老,你现在显得比我都老些了。

娜其格闻得,忙寻了镜子来照,仔细端详了来,又喊了小童去身旁来比。

照完果是见自己模样象是过了三十岁,小童却是不到三十,真心急了来:快带我去灵室,今天不出来了。

她这容颜显老,原是在那监狱呆了四年,久无灵力去炼,慢慢定了容颜。她本就心大,何曾去细找了原由来。

二人在这昆嵛山庄又过起了安乐生活。

小童想这容颜让人生疑,便隔几年便换了官家护卫下人来,早间的下人护卫都换了新人来。

这日小童骑了马去往商铺,却在半路上见一对年轻男女,正在表演飞刀,小童立了马细观。

那女子拿块木板,张开双臂用手反立在身后,那男子连甩飞刀,那刀竟是紧贴了女子脖子双臂双腿,不伤她分毫。

过会男人那般站了,女子竟也这般表演了飞刀来!

男子又表演了甩鞭来,呼呼直响,竟将女子手中果子一鞭击碎,也未碰得女子半分。

两人又持了刀剑,对打起来,小童见他两人身法变换,招式多样,只闻刀剑相撞,火花隐然,却是都不伤对方。

小童与众人一起叫起好来。

下得马来,小童递了一锭银子过去,那两人相视一眼,低头称谢。

小童道:可肯随了我来?有事情与你商议。

两人也不多语,只稍作思考,便收拾了物什,装了轮子车,随了小童来行。

到得商铺,小童带两人进了里屋,直接道:我在此处做得生意,也建了山庄。我见二位身手了得,可肯到我庄里做了护卫?二位可开了价来。

两人相视一眼,男子道:我夫妻两人须得月银十两才可侍了大人。

小童笑道:便依了你,将你那不须再用的物什弃了,有趁手的兵器可买了来,先随我到庄上去吧。

略作吩咐,再带了二人回庄。

小童心想有此二人在妻子身边,自己以后可放心地去做了生意,或可远行妻子也不缠了来。

小童将二人介绍给了娜其格,她觉得有人随了身边也好,倒是不反对。

小童见这两人武艺高超,那八个护卫也让两人领了,也好教他们些武艺,随时作了护卫安排。

小童也常与妻子去看了两人教护卫武艺,自己也有些心得,只叹天下之大,招式多变。

庄中有这两人护卫更放心了来。

这日小童与娜其格在大厅坐了,吃了厨房送来的点心,喝了茶与她闲聊了来。

忽见那请来的护卫夫妻二人进了大厅,对小童夫妇二人拱手行了礼来。

小童诧异了道:有何事要报?

那男子道:想向主人借些银钱。

小童一边喝了茶一边问:想借多少?

男子道:一万两。

小童放了茶杯道:发生何事得这许多银两?

男子道:也无何事,只想借大人些银钱来使。

这话一出,便是娜其格也知来者不善了。

小童纳闷这二人纵是会些武艺,可这庄子里有八名护卫,他这般明目张胆来要,不给分明就是要抢了,可这许多银钱不会都是银票,便给了他如何带出,不怕了那些护卫?

便问道:你这般索钱,便是我给了你,你二人又如何带得出?我的护卫难不成由你二人出入了不管,你已全部收买了他们还是把他们怎地?

大笑声中,那女子也随男子笑了起来。

男子道:都收买却是不能。

走出门边喊了:带了人来。

八个护卫走了进来,小童是认得的。有四人已是受伤被绑,一人受伤尤重:脸部浮肿,身上多处血流不止,应是中了飞刀,只伤口不深。另四人却押了他们而入。

八人之外另有三人,却是不认得。

紧身打扮,眼色狠厉,应是与这两人一伙。怕是早约好了来作帮手,进来便在门旁立了,显是防了有人逃走。

小童也不起身,只叹道:看来是早作了安排,只我不知。却不知几位如此好计划,却是何处大神?

男子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可曾听得灵云山?

小童道:没听说过。

男子哂道:料你也未听说。我灵云山道观怎会让你这等凡人知晓。

小童又叹口气:这是要杀人越货了。

男子敛了笑道:我等只取钱财,并不杀人。

小童又叹:便是道观名字都说了,又怎会让我等活着?只怕这八个护卫,也都活不得了。

男子眼中凶光毕现:你这商人果是头脑不凡。既知如此,便老实从了我,给你个痛快,不叫你尝了我灵云观刑罚。

那多处受伤流血的男子,边用身子去碰身边护卫边道:还不快放了我,主人说了灵云观贼人必也杀了你们,快与他斗,若能一起救了主人,或许还有命在。

他身旁之人闻了谈话也在迟疑,便不挡他用绳子蹭了刀,甚或伸了刀去。

门旁三人中一人立时出了手,一剑便将那伸刀的护卫当胸穿了,却将那受伤护卫一脚踢倒:且先不杀你,这般作死,待会有了空闲,定叫你遍尝了我道观刑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再理他,转身仍回了门口站了。

那人倒地了不起,却还是叫了来:还不反抗,真等他来杀你们,快逃去喊人来救了主人!

这回先时那夫妻中的男子向他走了去:看来你是等不得细尝我灵云观刑罚了,先割了你的舌头来。

小童突然暴起,那男子只觉似有人影一闪,有人从背后抓了自己胳膊来。

他一扭头,看清这人竟是小童,便发力要转了身来对付,却是扭动不得。

登时心头大骇:怎么可能?!

惊吓中变了声喊道:快来帮我!

立在门口的三人,立时持刀冲了过来。

小童也不迟疑,两手一松只向上一移,便扭断了他脖子。

那女子见小童竟扭断了男人脖子,一声狮吼,从怀中掏出飞刀,射向小童。

小童早防备了她来,一闪身躲过,接了她飞刀,一刀甩入那冲来的一人头中去,那人立时仰面跌倒。

那女子见小童竟是如此了得,只一呆,便冲向娜其格,吼道:我定让你受尽灵云观刑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伸了双手来擒娜其格。

娜其格却是连身子也未起,便直攥了她双手。

这女子又是一呆,发力来挣,却哪里挣得,娜其格还不起身,只把双手攥得更紧。

小童回头见得娜其格攥了她双手,便放了心来。那剩下的两人却已是近了身,挥刀来砍。

小童一脚踢去,将一人撂倒,与另一人缠斗起来。

那被踢之人正倒在了剩下的三个护卫身旁。

那三个护卫眼见形势有变,一人头脑反应甚快,立即反水,拿刀来砍被小童踢倒之人,另两人见得,也跟着来砍。

这被踢倒之人虽在小童手里走不过一招,但岂是这三人对付得了的,何况刀还在他手里。

这人心狠手辣的惯了,这三人只一般护卫,便是去砍也半是迟疑,并不直冲了要害。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只一会功夫三人便被他杀了。

见小童被同伙用刀劈的后退,那被绑着的立在屋中的三人,他竟也不放过,直接砍翻在地。

这才来帮同伙。

小童拿眼来瞅妻子,却见还是那姿势,只那女子跪倒在地,倒似两人一个在跪,一个攥了她双手,要扶了一般。

小童与这人缠斗多时,一是这人身手非常,再是这人见小童一脚踢倒同伙,早防了他手脚,只一个劲地挥动刀来防守,让他近身不得。小童想躲他易想杀他难,手里本无兵器,又担心妻子,分了神去看她,一时真奈何他不得。

他同伙来,却帮了倒忙。

那人一近身,小童就不必费心再去防他杀向妻子,只与他缠斗,转动身形,躲了他来。

两人再挥动刀来杀,小童只在两人间身形闪动,他二人挥刀反要躲了同伙。

待小童闪出身去捡了刀来,两人哪还有半点活路?

小童关心妻子,哪有心思再与二人斗刀?

只几刀下来二人便中刀倒下,便不中要害,受了小童的大力刀伤,流血也流死了。

小童见妻子还是那般姿势,纳闷地问她:可好?

娜其格回道:休要管我,去看看还有活人不?

小童正要细看,却听一人叫道:主人……

声音甚是轻微。

小童见得是那先前受伤之人,忙去解了他身上绳索,问道:受了内伤吗,怎声音这般无力?

那人恢复了声音道:没有,只是……没料到主人竟是如此了得。

却原来是惊的。

小童扶了他起来问:还能行动吗?

那人忙挺了胸来:只是受些小伤,包扎下便成。

小童令他:快去先包扎了来,再回来见我。

那人听命便下去了。

小童见他离开,直接跳到妻子身旁。

见妻子还是紧攥了女子双手,只奇怪了问:这就不累?

娜其格只看定那女子:正与她较力呢,想挣脱了去,就不信她还能比我力大?

小童笑了起来:都被你踢倒还不肯服输?

娜其格却道:她的手段是飞刀,我能让她腾了手来?腿不被我踢折也是痛的站不起了,还想使了飞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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