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死了!”

她不满地嘟着嘴,后果很严重,被还以颜色的两名私士纷纷踩到一根石刺上,来不及惨叫,就被屋顶丛生的石林扎成了刺猬。

两侧巷中骑马包抄袭来的私士是我的目标,左边的私士起枪施射,我后仰一闪,那子弹擦着我的发丝划过,将它不幸的友军击落马下。

憋了一肚子气的“内鬼”恨不得要吃了我,鲁莽拔剑,被我用剑鞘隔开,再挥剑时,又被他用匕首格挡。

在他施加蛮力的瞬间,我迅速抽身,一记半转身反掣,让扑了个空的他闪到我的身后,慢悠悠地掏出黑铁火枪抵住他的后脑。

“咻——”

我有模有样地拟出枪声,私士当场毙命,白马的大屁股沾满了血腥。

我拍拍小家伙的屁股,安慰它不要介意。

“抱歉啦,回去一定给你洗干净。”

我吹散枪口的袅袅白烟,愉快地装填好子弹,头也不抬地举臂射击,又一位从天而降的私士成了我的枪下亡魂。

再一次装填完毕,我回身瞄准,把枪管驾到我的左臂上,精准一枪,又一位追兵撒手人寰。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单发明火手枪果然是最有魅力的存在。

我的枪声扰乱了前方街头的秩序,尖叫声此起彼伏,无知的人们到处奔走逃亡,文连科在我们的车前打出两道金光闪闪的光柱,警告周围的人群避让。

佐尔泰特的法盘宛若魔法界的机关枪,水弹蛮不讲理地肆意扫射,身后的追兵只能减缓速度展开护罩,难以拉近我们的距离。

丝芭萝两手一挥,两支土锥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在击碎护罩的同时贯穿了他们的肉体。

敌人愈战愈勇,兵力得到补充,攻势仍旧不减,他们改变了近身猛攻的策略,开始在屋顶上拉远距离游弋,间接导致法术距离较近的丝芭萝只能防守。

“莱蒙维亚先生,输出就交给你了。”

“大小姐,你可得替我们拦下所有的子弹和火球哦?”

佐尔泰特双掌下压,像是经过预判后布置陷阱一样,在屋顶上唤出阵阵触发式水喷泉,将不幸踩踏的私士们炸得血肉横飞。

幸存的私士们负隅顽抗,从四面八方向马车发动火球猛攻,他方唱罢我登场,一阵疾风扩散,掠过马车周围的每一寸角落,将弱者们的火球吹灭。

丝芭萝不给他们再度进攻的时间,展开金色的法盘,小手颤动着附着其上,周围的大地在颤抖,震得屋顶上的私士们摇摇晃晃,不得不中断施法来维持平衡,更有甚者直接一头栽到楼下。

“阿尔瓦萨特大小姐,小心别把房子震塌了。”

“我会控制好尺度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终于,这群纠缠者在我们的见招拆招下,纷纷望而却步,不愿再付出无畏的伤亡。

“啊啊,总算消停会了。”

紧张的局势逐渐缓和,我们摆脱了敌人的追击,我刚打算喘口气,就听得警觉的佐尔泰特一声“抬头”。

“哪来的精灵——”

一位国色天香的半精灵从天而降,一掌用晶莹剔透的大水泡抵消掉佐尔泰特的瞬发水柱。

我条件反射般拔剑出鞘,只见她风轻云淡,蜻蜓点水,在脚下踏出的水泡上轻巧一踩,便婀娜翩跹地跃过了我的剑刃。

我还没缓过神来,被她在头顶衔接上挑衅一点,目送她跃上车顶——还好,至少她没有攻击我。

“你这家伙!”

佐尔泰特探头监视,打算调转法盘集火于她。

“等等,佐尔,她没攻击!”

我拍马上前,按住蓄势待发的佐尔泰特,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大小姐的最喜欢的头饰落在家里了。”

愚卿蹲伏在车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包,掀开帘子,丢入车厢中。

“大小姐,祝你好运。”

“愚卿,你不和我一起走嘛?”

“有命在身,属实无奈。”

小精灵长叹一口气,侧眸看向我,虽然语气很平淡,但意味深长地托付道,“大小姐就拜托你了。”

说完,她还是没留下“拜拜”的时间,纵身一跃,孤独的倩影消失在一旁的巷子里,那巷子在渐行渐远的车辙旁,从我的视野里逐渐消失。

“哎呀,真是一位稀有的私士呢。”

我把马儿交付给佐尔泰特时,他冷不丁地发出这么一句感慨。

“是啊,坏人堆里也不全是坏人呢。”

我拍拍佐尔泰特的肩膀,翻进车厢,回到了大小姐的身边。

“我们暂时安全了呢,大小姐。”

丝芭萝没有理我,只是出神地凝视着那包挚爱的首饰,垂头丧气,眼角挂上了几抹泪花。

我苦涩地笑了,善解人意地把她揽入怀里。

大小姐这一次没有闹大小姐脾气,她是真的伤心了,像个小淑女一样把头埋进我的怀抱中,轻声啜泣。

静下心来的文连科想到了自己的夫人,与佐尔泰特面色凝重地相顾无言,热闹的喧嚣再度回归了沉默。

闹剧圆满收场,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不留遗憾的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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