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贤弟见笑了!”元桢同路明非道歉说道。

路明非连忙摆手,心里面想着:这君子国人真是要天天道歉个没完了。

元桢接着说道:“其实贤弟有所不知,这曲水流觞是君主所设,为的就是寻得那最有才情之人,前往王朝聊定战争之事。”

“哦?”路明非故意装作不知道,好奇地说道,“君子国与王朝有矛盾?”

元桢叹了口气,倒也爽快,娓娓道来:“贤弟有所不知,我们君子国自古以来,以人人皆君子立国,唯才善用,百姓自然见不得那些乱舞文墨的事情。”

“前些年,有人听说王朝出了绝世的好诗,这才出国去了王朝,但一见那诗却是大失所望,居然当场辱骂了王朝天子。”

“贤弟也看见了,我们君子国之人以污言秽语为耻,一旦有人说了这样的话,不出三日,自然会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于是乎,便造成了今天的这一幕,其实我是不信那王朝天子之诗会那般不堪,定是那人自己失了礼节。”

“所以我们才想到了这个办法,寻一妙人前往王朝,与其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听到这,路明非算是明白了这场乌龙事件,不过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这君子国,而且这里的人也没有要打仗的想法,那事情就好办了。

“元兄放心,这曲水流觞我一定会拼尽全力,而君子国与王朝的矛盾你也可以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

“如此甚好!”元桢哈哈大笑道。

片刻后,二人来到了园中,因为曲水流觞的原因,这里早就站满了人,数不清的诗句在水中飘荡,得以出现在每一个人眼前。

“这样的曲水流觞倒也有些意思。”路明非说道。

在他的记忆中,曲水流觞自然不是这样的,但君子国此举应该有他们自己的意思。

“午时已到,请诸位才子作诗!”一位夹着嗓子的男人高喊着,瞬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路明非看了元桢一眼,说道:“元兄,现在才开始吗?”

结果元桢微微一笑,说道:“非也!非也!是在下向陛下禀告有贵客临门,这才将时间调到了午时。”

“这不符合规矩吧?”路明非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总感觉有一种全班考试,但是因为他一个人没来就不考的样子,这是什么牌面?也太大了吧!

“非也!贤弟自远方而来,既是客,又是才子,我国上下自当礼遇,此乃君子国为人处世之道啊!”

说着元桢就摸着胡子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别人就都注意到了路明非的到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同路明非问好。

一个一个比一个有礼貌。

“呃……好,好……”路明非尴尬地说道,这君子国不如改名叫尴尬国吧,这也太社死了吧!

曲水流觞就此开始,各位君子纷纷落座,但隐隐约约之间还在等路明非先坐下。

路明非已经死心了,很自然地坐下了,提起笔来就写下了一首自己颇为喜欢的词来: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他写的正入神,完全没发现这些君子国的才人们都停下来笔,围到了他的身边,一个个看的那叫一个聚精会神,眉飞色舞。

当路明非停笔的时候,一声“好”吓了他一跳,下一秒十几个君子国人就拿起了他刚刚写下的诗,表情陶醉,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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