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原本就处在精神高度集中,情绪满是恐惧与紧张的众人,吓得惊慌失措,差点三魂丢了两,一阵人仰马翻,直接从位子上跌下,狼狈的跌落在地上,打翻了茶水,撞倒了许多桌椅。

原本排列整齐的桌椅以及有序端坐在各自位置上的众人,仅仅片刻之间,就变得混乱不堪,整个片场乱成一团。

就像是原本平静的水面中,不知被何人丢进了一个手雷,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水面破裂,一大道水柱高高炸起,冲出水面然后向四面八方溅射。

无数的水花和水珠砸在水面上,荡开了大小不一的道道涟漪,久久不绝。

“哈哈哈哈……。”

就在众人被震得头晕目眩,狼狈不堪且久久不能恢复的时候。

却有一道愉悦兴奋,略显稚嫩的笑声在众人的错愕和不理解中猛地响起。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发现笑声竟是从二楼处传来。

定睛一看,只见张子墨几人的桌前,不知何时竟站着一名张府家丁。

其双手此时各提着半片草帽状,直径60公分左右的铜制金属片。

那是一种乐器,名为大镲,两片镲叶分阴阳。

可以根据敲击的力度和方法来调控声音,可用作乐器演奏使用。

但若是快速的用力碰撞几次,发出的声音则会显得极其刺耳尖鸣,犹如雷鸣爆响,容易惊吓到别人。

此时的笑声一直未停,但到最后却是变得断断续续,其中还夹杂着咳嗽声。

再一看,却是那张子墨在一旁笑得差点没岔过气去。

“原来是张家小少爷搞得鬼……。”

意识到被人耍了的众人,心情还没平复好就即刻便一股股怒火代替。

接着纷纷抬眼,脸色涨红,立马就动身奔向二楼,欲将对方狂扁一顿。

但仅存的理智又在隐隐提醒着众人。

“家父张二河”这句话的影响力,这几年早已深入人心。

使得好多冲到一半路程的人,不禁又慢慢的放缓了脚步,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权衡利弊。

甚至有的只敢站在位子上,大声斥责张子墨的行为。

期间还不敢说得太过,尽量从对方的道德水平“答题”,表现得相当克制,且尽量避开敏感词语。

原本众人“平静”听着恐怖故事的场景,仅在一瞬间就似乎被彻底掀翻。

不仅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甚至连台上的诸温文也没能幸免,在那一声声“恐怖声浪”中,差点湿了裤子。

也就二楼雅坐上的人,因为有注意到张府家丁拿着大镲进来时,微微留了些心眼,才不至于露出丑态。

但即便如此,还是被下了一跳。

不同的是,二楼的大多数人,在恼怒过后却也不禁被气笑了。

不得不说,人一旦找到了“组织”,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都会自然而然的站到同一边。

甚至会对自己没有受到攻击者的伤害,转而嘲笑其那些“中招”的群体。

因此张子墨的行为在回过头来再看时,又让一些人感觉,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

而就在众人骑虎难下,不知该退去还是继续上楼的时候,马洛开口了。

“各位,张公子这人虽说思维奇特了些,但无非就是看各位听得太入迷,一直沉浸在恐惧情绪中太久,怕影响到身体健康。

当然,也是老先生说得太好了。

所以才忍不住跟大家开了个玩笑,想要缓和下紧张恐惧的氛围。

毕竟人胆气足,意志坚定,做事往往更有把握且成功几率更大。

这样,店家,给在座的大伙重新上份茶水和甜点,让大伙先放松下,再继续听老先生的故事,也好不至于太过惊慌。

同时也让老先生,润润喉,休息会。

在此,我马洛也替张公子给大伙陪个罪,希望大伙不要计较。”

马洛说完又立马起身来在二楼前,对着台下众人以及二楼其他桌的茶客拱手弯腰赔礼。

而缓过劲来的张子墨也是非常适宜的开口道:“家父张二河……”。

只是还没说完就立马被众人打断道:“原来如此,无妨无妨……。”

就连场下的诸温文也是即刻说道:“老朽多谢张公子,马小哥体谅……。”

花花轿子众人抬,其实在场的大部分人还是保有很大理智的。

此时此刻,这样的处理结果虽算不上极好,但考虑到张家“软实力”以及张子墨的跳跃思维,众人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原谅,并表示理解。

也只有他们这些在镇上生活了好多年的人,才更能明白,张家在钱龙镇上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且实话实说,张府虽然实力强大,钱财众多,但却没有鱼肉百姓,反而时常会带头捐款为镇上民众谋福利和完善公共设施。

再加上张子墨虽然时常有一些突出,违背常理的行为,但又不曾害人性命,因此众人对张家并没有太多怨恨,反而尊重更多。

而随着诸温文的盖棺定论,众人也只能不了了之,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幸好的是,众人中没有谁真的因刚才一幕被吓出尿来,不然场面不会这么快就平静下来。

最终,随着店小二将桌椅摆放整齐,擦拭干净。

重新上好茶水以及茶点,众人的情绪也才终于平复了下来。

不得不享受起了这难得的,真正的“情绪价值”带来的成果。

而趁着这难得的空隙,张子墨与马洛也是如同心有灵犀般的笑了起来。

其实这场事件的真正贯彻者乃是马洛,真正的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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