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给那安犹豫的机会,他们就已经再一次来到了那安居住的小区。他们停在那安房间外的树上,这里是个比较安全的位置,至少柒业在这呆了一个白天也没有被人发现。

“那就交给我吧。”兔接过那安递来的胸针和写着祝妈妈生日快乐的纸条从防盗窗飞了进去。

毕竟一个小时以前,那安就已经说要和同学一起去城际列车站,要是这个点还回家的话势必会被父母怀疑。即使是去送礼物,最后也只会讨到一顿骂,然后被父亲亲自押送去学校吧。

“我把东西放在餐桌上了,明天早上就会被看见了。”不一会兔便回来了,像是邀功一样骄傲的说着。

那安笑着拍了拍兔的头,表示感谢。

“那既然事情办完了,带我们回去吧。”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观看的柒业突然对兔说道。

“诶,不是吧,准备让我载你们跑回去吗?我才不要呢!你知道有多远吗!”兔有些气鼓鼓的拒绝到。

“知道,37公里。”柒业很是淡然的回答道,然后转头看了下那安。

“你!过分!”兔有些不服气又无奈的抱怨了一句,然后还是乖乖的变回了原型,趴在了树枝上。

“上去吧。”柒业很自然的骑了上去然后转头看向了那安。

那安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也不知道是因为平时一起生活朋友的突然被当成了交通工具,还是骑兔子这件事本身给人的怪异感实在太强。不过最后那安还是坐了上去,毕竟他们一直看着自己,不上去感觉更奇怪。

“回去要给我买十个小蛋糕。”兔还在愤愤不平的说着。

“抓紧了。”柒业没有理兔,只是转头对那安说道。

抓紧了?抓哪?那安看了看兔身上的毛,感觉有些无从下手。她歪头想参考下坐在前面的柒业是抓的哪里,却看到柒业似乎是用左手抓住了兔的后颈处。

那安突然想起不知道哪本书上说过大部分动物都可以抓后颈,因为那边比较不敏感,一般不会抓疼。虽然兔是一只虚影,但是根据经验它和兔子的原理也不会相差太多。不过,她并没有坐在后颈旁边,也抓不到啊。

那安刚还在内心吐槽,下一秒兔便直接向前跃去。这突然的加速度,让那安只能下意识的先抱住坐在前面的柒业,毕竟再不抓点什么,自己就真的要掉下去了。不过那安抱了一会发现柒业并没有说什么,而且兔的动作很是轻快,也没有她再继续换手的余地,干脆就这样好了,那安放弃般的想着。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似乎是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两分钟,那安突然听柒业问道。

为什么那么做?哪么做?那安有些疑惑,是说我还是说兔?难道?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抓住他?那安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先问了一句:“你是在问我?”

“嗯。”柒业轻轻应着,不过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为什么不直接把幼兽的水晶打碎。”

幼兽?他是在说那只小海豹吗?原来他还在想这件事啊。那安有些无奈,毕竟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如果当时也直接那样击碎小海豹的水晶,它有些可怜。虽然这个可怜持续到它回去它的世界也就结束了,但还是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就是感觉有些残忍吧?”那安自己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但是它回去不就能见到它的母兽了。”柒业果然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那安确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当时小海豹看起来很绝望。”

“不管在这边虚影受到了怎样的攻击,回到那边都不会对它们造成本质上的影响。”柒业只是在称述着事实。

“那为什么你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围堵或者困住虚影,只击碎水晶呢?”那安很是不解,既然没有影响,为什么柒业大部分时候都不直接攻击虚影呢,明明每次那样攻击都能很快结束战斗。

“只是为了省力吧,虚影身上最容易击破的地方就是水晶,攻击想要穿透虚影的其他部位都要花费比击碎水晶高上十倍的力量。想要每一击都有那样程度的力量,至少得像其他主攻手一样拿个斧头,大刀什么的。”柒业还没有开口,兔就抢先说道。

他们的对话都没有逃过它的耳朵,柒业也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那为什么有时候···”兔这么一说,那安反倒更加不解了,照兔的说法,这样攻击会更消耗力量,那为什么,柒业受伤以后反而更容易直接对虚影本体下手?正常有伤的情况下不是才更应该节省力气吗?

“我说你啊,怎么什么都没说过!”听到那安这么说,兔有些不乐意了,这些事情难道不是早就应该由身为搭档的柒业解释过吗。

“至少得先问,我才知道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柒业的声音很平静,他并不否认自己应该告诉那安一些关于虚影的基础知识,但是也不想做无用功。

“那···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受伤之后反而会选择直接攻击虚影吧。”那安还是决定先解决离得最近的疑问。

“为了省时间。”柒业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战斗服的基础作用之一就是压制不利于战斗的部分身体机能,并且加强部分利于战斗的身体机能。增强的部分几乎没有副作用,但压制的部分会随着压制时间的增加,在解除战斗服之后成倍反噬回来。”

不利于战斗的身体机能?那他说的···是痛觉?成倍的反噬回来,怪不得那两次柒业解除战斗服的一瞬间都会显得那么虚弱。即使这样也要再多打一只虚影吗?这个分数真的有这么重要?还是说,受伤,疼痛,甚至是自己的身体真的有这么不重要?

那安不知道,但这个问题她突然也不想问了。她的脑中突然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兔的叹息声,无奈又带着些许绝望。

“我暂时没有什么想问的了。”那安轻声的说着。

“那就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问题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对那只幼崽而言,无论后面真正的结果如何,在当时的情况下,你就是在它的面前杀了它的母亲。”那安很认真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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