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禹城】
余焕英缓缓开口 “你既然认出本宫,可还记得本宫八岁就会动刀,如今十余载,刀锋比十年前更利,从你那黄口小儿开始如何?”
许世权匍匐发抖,哽咽求饶 “殿下仁慈,许某该当万死,求殿下放过小儿。”
余焕英扯了把椅子,坐到遮阴处 “自己说”
“半年前,齐国皇帝手书微臣,说是半年后,会十国领兵百万,从禹城直到梁都城,劝降老夫归齐,殿下...殿下...微臣原本不信,只当是胡说谣言,紧接着各国...各国送往梁都城国聘婚书,又有各国兵力集中齐国垭口...”
“后来...后来,齐帝又派人送信...微臣一时贪生怕死...”
余焕英狐疑:“你一介地方官,齐国皇帝亲笔密函,还提前半年相邀?”
许世权 “不敢欺瞒殿下,密信一共三份就在微臣身上”
余焕英给他解了四肢,许世权千恩万谢从怀里摸出三份书信,匍匐呈递上前。
打开第一封信,齐国皇帝的玺印赫然在列,且书信言辞婉转,大有一副礼贤下士的派头。
紧接着拆开第二份信笺,信中除了敬贤下士,还将十国的兵力都交到了出来,文武兼施皆有。
余焕英心道:齐国皇帝能为一介地方官,做到如此周祥地步,那么若是朝中大臣,齐帝会做到哪种地步?
不敢往深处想,紧接着拆开第三封信笺。
一把短匕,带着寒光朝余焕英刺来。
许世权双手紧握短匕,不要命般朝余焕英扑去,是奔着致命去的。
余焕英躲闪间,左手被划了一道口子,紧接着一脚连人带刀踢了出去。
许世权满脸惊愕 “你...你会功夫..”
余焕英冷哼一声 “你以为本宫十年前杀人,仅仅是一句话的事儿。”
“许世权,你身为梁国人,为了苟活,竟然拿禹城和梁都城地貌图作为求荣交换,不止你活不了,全家老小一个也别想跑。”
许世权变脸,带着几分阴毒:“你个毒妇,你...你想干吗...梁国危矣,就是陛下亲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三百万足以撕碎整个梁国,你今日杀了我全家,你以为梁国百姓就能活到来年春,公主殿下,别做梦了。”
“本宫还从未听人将卖国求荣,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余焕英转身从厨房的菜篮子,拿出一枚被火烧过的玉佩,丢在他面前 “还认识吗?原来这么简单。”
许世权满眼血红,双手捡起泛着褐黄半边玉,朝着余焕英嘶吼,全身发抖扑向余焕英。
毫无悬念,满口吐血倒在地上。
余焕英看着这一幕,心情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有些麻木。
她讨厌血腥味,左手的口子,血液顺着指缝从一滴滴,所到之处均有血渍。
吸了吸鼻头,摸出怀里的手帕,随意缠了缠口子。
记忆中,是极其怕痛的,这会儿却一点感觉都没。
余焕英坐在凳子上,望了望天,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倒地不起的许世权。
十年前,一副明月清风做派的地方官,转眼成了满腹大便卖国求荣的小人。
小九抓走许世权后,余焕英特地留下,她亲手朝马车丢了火。
又目光空地的看着火焰吞噬,撕叫,淹没...最后看着白骨灰烬。
她回来,洗了洗手,平静烧菜做饭。
仿佛这一切,天生就会。
【齐国-地界】
延洲和君绍在客栈醒来时,接近日落西山。
昨日混迹一晚,没找到大孤突,今夜披星戴月继续。
三百万队伍,长如盘蛇,各国大营主帐相隔甚远。
昨夜延洲从蜀国大营到齐国军帐,中间相隔三、四处异国主帐,路程就是好几公里。
“大孤突主帐,当真是一夜没人进出?” 延洲问君绍 “没人进出还放几层守卫。确实蹊跷。”
君绍:“大孤突有些怪异,小卒说这是正常,就算在蜀国,将士们也很少见到大孤突,所以我们觉着奇怪,他们反而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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