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洲府邸后院】

云辞手里还拿着那本风月本在琢磨,一个多月下来,得空就研究,一点进展都没有.仲夏季节,院里的夏蝉从早鸣到晚,这会儿这蝉鸣声,吵得云辞心里异常烦躁….

“云大哥~后厨做了冰豆沙,你快来.”老九探头,一脸兴奋的说道.

云辞合上本子,地上捡起几粒小石子,随手一丢,下一秒树上几只鸣得正欢的夏蝉,“啪啪…”的落地了.

老九闭上了嘴,跑到树下把几只落下的夏蝉捡起来,捧在手心跑了出去.

延洲近日像是开了屏的花孔雀,整日除了偷摸的去余焕英府上,就是在内室里频繁的换衣服,十几箱夏衫,里里外外都让下人给熏上松雪沉木香,现在整个后院上空都飘着这股香. 延洲换了一身青黛袍子,下人转系扣子时,边瞧见窗外满脸烦躁的云辞,开口喊道:“夏蝉惹你了?”

云辞闻言翻身,双眸有些暗淡答“师傅这本子,还是没懂,捎信回去,师傅也未作答.”

延洲抬手示意下人不必伺候,一面沉静的撩袍走到云辞身边问:“师傅未作答是什么意思.”

云辞从衣袖带里掏出几张信纸递给延洲,延洲两首之间,展开信纸上面写着:灵完不灵. 在看另外几张,依旧写着一样的字,连大小都有.

延洲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一手搭在云辞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本子是平日里师傅自个看的,上回黑灯瞎火走的太急,师傅拿错了,本想给我本药心经的.”

云辞抬头,脸上的表情十分有趣,能看得出来,他忍得十分辛苦…须臾间,放下延洲的手,讪讪然的拖着长剑,朝院外走去.

延洲到时心情倒是十分不错,今早去瞧余焕英时,人已经醒了,只是寝殿里的门窗四处敞开,院里下人更是如鱼放生,来回在寝殿内窜倒,延洲就站在原处瞧了一会,看着人开始吃了不少东西,便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了.这才回来有开始试穿衣服…

“老于,这夏袍样式实在是过于普通了些.”延洲又换上一件浅蓝色的夏袍,立在铜镜前瞧了瞧,不满的说道.

老于笑笑“主子,这可是最后一箱了,从割梁消息出来后,来梁的商贸都被柯王切了,咱们这十箱夏袍,还是卫都暗卫从皇家绣娘手里接过来的,这料子就不用说了,都是金丝玉帛手工缝制,款式也是时下新起的、王子贵子身份派头的可都有.先下,梁都也没比这更好的了…”

管家还没说完,延洲摆摆手.管家识趣的闭上了嘴立在一旁.心里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延洲走到箱子旁,有大量了一番挂在衣架上的几排夏袍.凑上鼻尖问了问,眉心微皱“怎么没有雪松乌木沉香.”

一旁的下人自是不敢言语.

管家朝延洲靠近了两步,指了指寝殿内几处点着的香.笑笑开口:“主子,这夏袍都是用香薰好在拿过来的,房里也点了好几处,主子闻多了,鼻头都记住了,自然闻起来味道不浓,实际上这味道够了,如今主子穿着这袍子走在街上,半条街都有松雪的余香.”

延洲不以为然 “真的?”又扫一眼房里的其他下人,见众人纷纷点头. 又转着挂衣服的几个架子,来回踱步的用手里的宝石刀背,翘起夏衫来回打量,总是没有逞心如意的袍子。摇着头“把头天的那一箱金色云纱再拿过来试试” 管家忙招呼着人去偏院儿抬过来.

老九手里抓着几只夏蝉,坐在房檐和老八玩儿,看着下人在廊下来来回回忙得不可开交。将一条细丝缠在夏蝉的翅膀上,嘴里嘟囔着“主子,是不是疯了?天天在房里换新衣,以前都不这样”

躺在一旁的老八,拿着琉璃瓶子,里面装着几只碧绿透红的天牛和金龟,“疯了就疯了,反正我们就这一个主子” 用手摇一摇,天牛和金龟就抱在一团,等不再摇晃后,又立即分开.“你见着云大哥了吗?刚刚我叫他,他都不理我,好像不大高兴”

老九拽着细丝将夏蝉抛入空中,夏蝉怎么也飞不起来。老九不悦的丢在一旁,看着老八手里的琉璃瓶子“我方才也瞧见了,估计是主子疯了,云大哥也开心不起来了”

话说见,两人同时闻道后厨的红烧猪蹄味,敏捷起身,轻点脚尖 “胖婶,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

快到日落西山时,延洲穿着青黛夏袍走出了后院,一群下人早就饿的饥肠辘辘,来回捣腾一下午,谁也不敢多说,谁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这是为了啥.

延洲手拿着一个紫玉盒子,拍马超着梁国公主府方向而去...

【梁国公主府大门前】

“这位公子,我家殿下,大病未愈,暂不受拜贴”门口的小厮客套又疏离的谢绝,这段时间守门的小厮,对谁都是这番说辞,自然延洲也不例外.

还在门口外守着的一众书生,先是眼神随着延洲移动,随后听到小厮的话语,也就纷纷回头,自顾自的等着、小声窃语着.暗喜的自认又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