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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地就说了句,

“你要不也摸摸。”

话音落,刺铭怔然一霎。

咋滴了?

高冷禁欲社会姐开窍了?

还带主动勾引他了?

本来打算正经一回,想好好教她几招防身术,于是便没怎么想歪的刺铭,在这几秒钟脑袋里又蹿起了几丝异样的情愫。

他的手握着她纤细臂腕的触感也在顷刻间存在感飙升。

刺铭顿了顿,抄在兜里的那只手手心莫名开始冒出细汗,又热而且湿漉漉的。他捏着打火机一下一下在光滑冰冷的壁面上摩挲。

片刻后,他勾嘴弯唇。

“行。”

他手松了她的手臂,从边界摸进躯干,故意用了一点力,自柔软的腰肢上爬,拢到起伏的小丘。

吞咽的声音在耳后,像猛兽在沸腾的火海中鼻息粗重。

唐灵闷哼了一声,缩着双肩。摇晃的心神无缘由地也在打着波涛与浪潮。

毕竟是她主动提的,而且不可否认,目的不太纯,所以这时被摸到有点感觉,甚至心里头生出阴暗羞耻的舒爽,属实也合情合理。

唐灵就这样放任他乱摸了大概三秒钟。

箍住身体的长臂像绳索般散开,往上攀缠裹揉。

她趁势抽出手使劲去掰着他的小指,如同刺铭方才教导她的那般。

当然。也如他断定的一样,别人会松,但他不会。

身体的自然反应是遇到疼痛时,会条件反射地规避伤害自我保护。弹开,松手或者尖叫,这才是正常的人类。

但刺铭完全没有,他只是一边间或发出吃痛的嘶声,一边还坚守阵地,挨着唐灵的耳朵坏笑说,卧槽……

空调的暖风又热又干,把室内的湿冷气都抽了个干净。

远处的jacky背对他们戴着耳机在跑步,另外一位陌生友人则是仰躺在健身器材上,看着天花板,练胸肌举铁。

没有人知道,

他俩在干嘛。

唐灵用力掰着他的手指却不见一点实质性的作用,她急得额头冒汗,绷不住飙了几句优美的中国话,“我日—你痛的话,能不能松手啊!!这不是防身术吗…”

刺铭:“嘶…我他妈手指要断了…”

唐灵弯下腰,想用距离去躲避。她恶狠狠地呵斥,“断了还不松?”

刺铭咬着后槽牙,咬肌鼓着,艰难吐字,“这不,难得主动让摸…”

唐灵:“我……”

正这时,玻璃门扶手上挂着的金属标牌撞在门上,脆脆地响了一声,是有人进来了。

拳击场就在走进大门的左手边,到底是公司附带的健身房,不是专业体育场馆,场地不算大,一眼就能望到底。

两人正在缠斗吵闹。是一点儿也没听见门口的动静。唐灵往左踩了步,身体也向左扭,把他的视野也牵引了过来。

两人一抬眸,与偶然视察到健身房的顾瑶定睛的那一秒。

唐灵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一毫升血液全部都像是被超低温急速冻结,一瞬之间落到冰点。

就连坏得没法没天的刺铭也僵硬地停了动作。手虚放在她胸前滞了零点几秒,落到身侧。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僵直的死气。

然而尴尬和震惊的当然也不止他们两个。

顾瑶站在门口,就像被人贴了定身符咒,神情极度惊骇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这表情该怎么样形容。

就好比是,你出门买瓶酱油,却在路边的小巷子里看见一个男的在强制猥亵一个女生,你正要走上前阻拦,却发现这个男的是你亲爸,或者是你的直系亲属。

就是这种程度的不敢相信和惊恐不已。

刺铭垂下头,第一反应是伸手把唐灵扯到身后,挡住她。

顾瑶看见他这个动作,不着痕迹地挑起眉梢。

因为刺铭和他姐是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姐弟关系比较铁。发生这种状况,尴尬也就会成倍的叠加。

刺铭目光不自觉避开,尴尬地同他亲姐打着招呼,“姐。”

顾瑶盯着他,停住了仿佛很久,唇张了几次也没说出话。

刚才在会议室里侃侃而谈,在食堂中随和又大方的顾总经理好像在一刻消失不见了。

只半分钟过去,却宛如走过了一万年。

顾瑶:“…”

刺铭掀眸,神情已然冷定下来,“姐,我出去跟你说吧。”

顾瑶往他身后看。

刚刚被他老弟那咸猪爪吓得不清,也没看清那个女生的脸,但隐约有点眼熟,似乎是公司的练习生。

刺铭顺着顾瑶的视线往后偏头。他低声对站在他背后,还处于怔忡状态的唐灵说:“你想我姐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唐灵摇头。

不想,公不掺私,她怕落人话柄。也怕他姐会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给她钱强制性让她和刺铭分手,或是暗地里用阴的,让她滚出公司。

刺铭点头,“行,那你转过去,一会我给你发消息你再动。”

“出去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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