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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呆了一会，风轻云淡地，笑着接了上一个问题：“我七中的。”
宋阮：“七中？我是一中的。”
“…”
宋阮：“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好像有一场篮球赛，在体育馆。我还做拉拉队了。”
唐灵抬眉，笑看她：“这么巧，我也是。”
宋阮：“呦，你们衣服长啥样啊？”
唐灵微一思索那些发在她们拉拉队群里的衣服图片，“黑白的，有点运动风。”
宋阮：“你们已经定好了吗？”
“嗯。”
在唐灵还没被金鱼眼老师选做队长前，她们就在群里自顾自地商量好了队服。周五晚上下单，估计下星期一，二就能到。
她们几个人身形差不太多，身高也基本持平，老师选人的时候应该是在心里衡量过。为了队形优美，整齐，而特意挑选体型相似的女生。所以拉拉队的衣服选定后，就直接统一下单s号，没有挨个询问。
宋阮：“喔…听我朋友说你们篮球队里好像有个超级帅的大帅哥。”
唐灵没作声，手放在桌面上拨弄指甲。她深知宋阮提到的人会是谁，除开她家那条傻狗还能有谁。
“…”
“不过我们学校篮球队队长也超帅的，我有照片你看不看…”宋阮说着，正要掏出手机。从会议室的前门走进一个人，白衬衫，西装裤，金丝眼镜，白净斯文。唐灵对他有点眼熟，似乎是她之前来公司谈面试时，遇到的某个公司高层领导。
刻进dna里的“高中生怵老师查手机”反射弧启动，宋阮下意识收了手机。
那男人走到讲台前，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接着把手里的日程表和一些信息资料发到了每个人手上。
唐灵捏着纸张，低头在看。耳边从麦克风里透出来的人声就变得模糊不清。原因无他，只因他絮絮叨叨的内容实在像那种公司招聘会的开场，先吹一小时的企业文化和业绩，再说一大堆纸上都标得清清楚楚的东西。
唐灵没忍住，悄咪咪打了个哈欠，身旁的宋阮也转过脸，与她交换了一个“都是废话，我好无聊”的眼神。
唐灵抿唇一笑，低着头假寐养神。直到会议结束，某娱乐部门执行副经理才领着他们去公司的练习生宿舍，练习教室，录音房，还有一系列工作室了解环境。
等待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一些人便自行离开，回家拿行李入住宿舍，还有一行人已经将行李放进宿舍内，就三两成群的去了公司食堂。
唐灵站在1508寝室的门口，看着屋内两排，上下拥挤摆放的八张床，和正在收拾行李的陌生人，还有一点恍惚。
宋阮看着寝室门口贴着花名单，上面有她和唐灵的名字。方才副经理解释过了，每个练习生都有床位，就像人在学校里上学有座位一样。不住寝回家，每日都需要报备。
宋阮拉着她走进去，里面的人仿佛都有点冷漠，像没看见她们俩一般继续整理自己的内务。
宋阮坐在自己床上，摸着床铺，头微微仰着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管，感叹：“我今晚就要住这里啊…唐灵你真的不一起吗？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玩啊，而且明天早上也不用早起。”
宋阮眨巴眨巴星星眼，满脸期待和祈求的看着她。
许是每次回家都和方丽华闹矛盾，加上唐灵敏感地察觉到，这里的人好像都有股子高冷的傲气。唐灵心一松，就答应了，“那我先回家，收拾收拾东西？”
宋阮站起来，亲昵地搂住她的手臂，“我也回去收。你不用收太多，我们星期三还要回学校。对了，你和学校说清楚了吗？”
唐灵摸了摸头发，“跟班主任打电话说了，但是好像还有一些手续要办，我打算星期三回去弄。”
宋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挽着唐灵的手七绕八绕走出了公司，旋转门前，她往右去搭车，唐灵直走回家。
宋阮冲着她热切地挥挥手，“那晚上见。”
唐灵笑笑：“嗯。”
——
第二日，夜。
在经历了一上午的体能训练和舞蹈训练，加下午的乐理和声乐教学，以及晚上的训练成果温习和小考后，唐灵坐在公司的深夜小卖店门口，眼神涣散地嚼着关东煮，像被人抽光了精气神。
宋阮坐在她身边玩手机，时间已经是十点过一刻，正是高中学校里的学生就寝的时间。
唐灵扶额，右手拿签子的手腕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
她体力一向很差，上了高中后没有体育中考拦路，更加却烦锻炼。肌肉稍微一用，整个人都会处于虚脱状态，后续还伴随肌肉酸痛，抽搐。骨骼更是濒临散架。
宋阮看着她在揉手腕，“你手腕还痛啊？”
唐灵摇摇头：“我身上就没地方不痛。”
宋阮：“…哎，你这体力太差了，我看你学舞学得好快，以为你肯定经常跳。”
唐灵满眼沧桑地感叹：“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
宋阮噗嗤一笑。
远处走廊，有两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过来，目的地似乎也是这家小卖部。
他们走近后，先是打量了好几眼唐灵，而后去店里的前台点单，从老板那里接过碗之后，便一前一后坐在了唐灵和宋阮的身旁。
“你们是新来的练习生是吗？”一个面容白净清秀的男生问道。他们仿佛跟她们一样，是练习生，只不过在公司待的时间更长，所以与她们上的课也不一样。
宋阮看他长的挺帅，忙不迭地笑眯眯回，“是的，你们是师兄吗？”
“额…对，我们来这里有两年了。我叫梁七，这是楚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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