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了。”
汪慧说着,看向了郭德港。
这是她自从郭德港到这个房间里以来,第一次看向郭德港。
其实。
早在她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把备忘录删干净。
备忘录记着的,是她离开之后,对德运社自己党羽的安排,以及近一段时间所有时刻飞机的出发时间表。
她想带着钱带着郭奋洋离开,那样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
李树生和石幅宽的态度她都知道,知道自己斗不过那些人,知道郭德港扛不住那些人的穷追猛打。
更知道,如果她汪慧手里没有资本,那么她和郭奋洋的生活,就会在水深火热之中。
人能冰释前嫌?
她不信!
人的恶意是无穷无尽的,对之前的仇恨的报复,也是根植在基因里的东西。
而能制衡消除这一切的,只有资本!
所以,她决定一蹴而就,把一切拿到自己手里。
郭德港要是念及旧情,重新找她,那她为了孩子,还会和郭德港一起,重铸辉煌。
如果郭德港被太子党胁迫,不得不妥协,那她无论如何,还有一大笔钱,这些花花绿绿,摇起来哗啦啦作响的东西,就是她的底气!
所以,她做到了今天这一步。
虽然事情败露,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暂时不在自己这儿,但一切,都还有转机。
而郭德港避重就轻的态度,让汪慧瞬间有了希望。
于是。
她直接把话说死,把其它所有人排除在自己和郭德港之外。
这一步,是试探。
进,可让郭德港做出选择,查探郭德港的态度。
退,那就是表忠心,装无辜。
证明自己全心全意在郭德港身上,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她们好。
说完那一番话,汪慧深情的看向郭德港。
“我……”
郭德港想说什么,话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气氛又尴尬起来,郭德港看着那鲜红的结婚证,暗红色的户口本,心里乱糟糟的。
这时,郭齐林缓缓站起来,看向石先生。
坐在主位的石先生点点头,郭齐林开口说道。
“阿姨,您是长辈,我尊敬您。”
“有些话,说透了就不好听。”
“但您现在这意思是,我们在坐的所有人都会走,只有您不会,因为您和我父亲之间,还有个孩子。”
“而我们,所谓儿徒爱徒,二十年的老搭档,一辈子的师父,还有我这个在他看来不争气的儿子,都是随时可以离开的人?”
“我们的离开,全都是因为我们的贪婪,我们的不懂感恩?”
“这,让驴拉磨,也得给驴吃草吧,不能一直吊着个萝卜,那萝卜都成干了,还是到不了嘴里。”
说着,郭齐林顿了顿。
扫视周围师兄弟一眼,继续说道。
“是,您和我爸爸教导我们,给了我们今天的生活。”
“要不是我爸,岳哥还在端盘子,饼哥估计还在街面上混。”
“但,我们没有卖给您,卖身契这玩意儿,早就丢在上个世纪了。”
“我们不是您赚钱的工具,不是任人打骂的驴,你想扶张云磊,可以,但麻烦不要打压其它人,或者,放手。”
“德运社,是相声,你要和搞权力利益的人搞这些,而不是和我们说相声混饭的人搞。”
“德运社搞的是相声,要想搞钱的话,大可以分开!”
“你要不喜欢我,就直说,要想把德运社完完整整的给郭奋洋,你也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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