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自私冰冷,是不是也在不经意间伤到了宁安呢?

温彻意识到了这一点后,立马转身回了宁安的房间,他走得很急,想告诉宁安自己从未这般想过,他在自己心里就是不一样的。

可当他到了宁安门外,刚想敲门的时候,抬起的手却又顿住了。

温彻自嘲:刚才走的是他,现在回来的也是他。

可,他又要怎么面对宁安呢?

人非草木,到底还是做不到无欲无求。

其实现在想来,戚砚早就提醒过他的,是他自己一直没想明白自己的心罢了。

真心,是最难得的,同时,也是最容易被辜负的。

温彻在原地站了一会,想着要不然还是算了,他明日再来,可大门突然从里边打开,他心里一直挂念的宁安,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温彻喉头一哽,一直在眨着眼睛,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宁安一开门,看见温彻在门外,也吓了一跳,又看他脸色不好,猜测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温彻刚想摇头,眼神一转,一边点头,一边咳嗽着,“好像是昨夜吹了风,可能是得了风寒。”

听他这么说,宁安连忙问道:“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太医,吃点药啊?”

温彻才不想看什么太医,赶紧拒绝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宁安不为所动,“生病了一定不能自己挺着的,”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真的有点烫,“你快别站这里了,快进来吧。”

“你发烧了,自己没感觉吗,还站在这里吹风。”

温彻迷迷瞪瞪地被宁安放在了床上,宁安区为他请太医了,走之前还特地给他盖了一床被子。

宁安叮嘱他:“你别动,我很快就回来,你先睡一会吧。”

温彻怎么也没想明白 ,他本来不是装病的吗,怎么会真的病了。

也许是宁安的床太舒服,也可能是他发烧而不自知,这一觉,他睡得很好。

等温彻再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就是一脸担忧的宁安,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很,“我这是怎么了?”

宁安见他醒了,道:“太医说你是寒气入体,才发了热,好在现在热已经退下去了,没什么事。”

宁安端了一碗粥过来,说:“吃几口吧,我刚熬好的粥,你现在需要休息。”

温彻点了点头,软糯的粥很好入口,感觉得到宁安手艺不错。

他心里想着:自己有好多年不曾生过病了,也记不清楚上一次这样被人照顾是在什么时候。

那大概,是在师父还活着的时候吧,他还能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闲人。

而师父死后,万事都需要他来操持,他不敢生病,也不能展现出任何软弱的地方。

而依靠别人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一碗粥见底以后,宁安拿着碗刚想离开,就被温彻攥住了手腕,宁安僵硬了一瞬,温彻的嗓音带着些病中的虚弱,“别走,陪我待会。”

宁安本来是不应该留下的,可看着温彻这个样子,也不忍心走,“你先放开我吧,我又跑不了。”

温彻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知道,如果我松手了,可能就再也抓不到你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