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朕不是不知道,可有人行刺一事,朕自会派人查清,你们若有报效国家之心,不如读些圣贤之道,自己多几分真才实学才最要紧。”
燕敬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下边众人,最后汇集到了燕承昱身上,自己如今,能盼望的也唯有这个儿子了。
阿柔,若是你还活着,你会不会怪我,把我们的儿子置于险境之中。
可他是我寄予厚望的储君啊,他又像极了你。
有些事,他不得不做,也不得不会做。
“你们的母妃,还有母妃身后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了吧。”
燕承炀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燕敬摆摆手打断了,“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朕还能不知道么。”
“朕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有些东西,可以争,也可以抢,但要用对方式。”
底下众人听得面面相觑,燕敬这是什么意思,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可以争权夺利么?
燕承叙听见这句话也是神色几度变幻,父皇这话究竟是何意,回去一定要与母后商议一下才是。
众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皇上也沉默着,殿内的气氛愈发冷峻。
李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他甚至还有些迟疑,自己这个时候到底该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眼下的情况他也不得不汇报,只得硬着头皮进去,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低声说道:“皇上,那位小太监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想向皇上汇报事件的经过。”
燕敬说:“让他进来吧。”
又看向底下跪着的儿子们,“你们也起来吧,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才最要紧。”
众人连声称是,安静地立在一旁,毕竟谁也没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没有人是来听训的,而是想来看看刺客是谁,又因何刺杀皇帝。
戚砚跟在李晋身后,跪下行礼,用他一贯冷淡的语气说道:“奴才司礼监戚砚,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燕承昱不禁怔了一下。
是戚砚,他怎么会在这里?
司礼监。
燕承昱恍然大悟,对,他就在司礼监。
难道他就是那个救了父皇的小太监么?
听说他受伤了,伤口有没有处理好?
连燕承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有多关心戚砚。
“戚砚,”燕敬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起来吧,说说当时的经过。”
“是。”戚砚神色不变,将当时的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其实并不复杂。
“奴才本来是跟随着王掌印过来给皇上送奏折的,在半路时,奴才发现了一个太监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就在龙章宫附近。奴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奴才跟王掌印说明情况之后,就悄悄跟了上去。”
“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然是行刺皇上,奴才来晚了,没能亲手抓住刺客,还让皇上受了惊吓,请皇上责罚。”
燕敬不赞成地道:“你又何错之有,你拼命护着朕,又受了伤,没抓到刺客不是你的错。”
“倒是朕的锦衣卫,连一个刺客都发觉不了,还要让司礼监的人舍命救朕,锦衣卫就是这么给朕办事的么。”
“冯齐呢,让他滚过来见朕。”燕敬的语气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火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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