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彩儿,京城人士,祖上代代经商,是做珠宝生意的大户。
生意虽兴旺,家中的长辈却一直渴望通过科举来摆脱商人身份。毕竟自古士农工商,商是末位,是满身的铜臭。与高位之人相交总要用银子铺路。往往是银子花出去大半,事情解决小半,受人挟制。
家里的男子也会去科举,一则摆脱商人之苦,二则万一中举,也可缓解家中窘境。然而命运总是爱捉弄人,家中男儿在科举路上屡屡落败,频频失意。家里不乏擅长经营之道的人,却都独独头疼于圣贤之书。
其父亲也恨,却无可奈何。只当是上天看着叶家富足,不再赏赐其他。
叶彩儿是女儿身,父母也不寄什么大希望于我 。只为求个好夫家,嫁人生子。
可她自己却不这么想。她羡慕可以独当一面,在这种刁难面前可以侃侃而谈的大哥。心想,她若是男子定做个像大哥一样的商人。
对,就是商人。商人有什么不好?戴的是金银珠宝,吃的是山珍海味。比起那些每年拿固定俸禄的朝廷命官不知好了多少。当然,贪官除外,他们是贪的,我们是赚的。
清风如丝,碧空如洗,清晨的阳光顺着雕花窗扇照进屋内。 “小姐,该起身了…”叶彩儿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应了一声,候着的贴身丫鬟小竹便撩起床帏,使唤梳洗的丫鬟进来伺候梳洗。
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 镜中人儿妍丽娇俏,娥眉轻扫,不施粉黛,脸蛋上还留着刚睡醒的红晕。
小竹在旁边侍候得娴熟又体贴,一双巧手轻柔地为叶彩儿梳理着乌黑的长发。将长发轻挽,缀上淡紫色步摇,配上身上这件浅紫色夹袄连衫裙,双眸含笑,执起一盒胭脂,轻点朱唇,淡然抿唇,梳妆完毕。
“彩儿…”叶彩儿闻声转头一看,原来是母亲过来了,她赶紧迎上前,行了一礼,喊道:“母亲。”“嗯,乖孩子。”阳光穿过门洒在屋里,她的母亲的神色在光影中显得有些复杂。
叶彩儿指使丫鬟打开窗,微风吹进屋内,带来一阵清凉的空气。她的母亲过来牵起叶彩儿的手,一起就着圆凳坐下。“孩子,不要老是闷在家里,什么时候出去走走也好,过几天便是元宵了,有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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