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停手!再闹下去,你们就给我滚回去!”张德来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扯着嗓子怒喝道。

张才驹手抖了抖,瞧见张德来脸色差得吓人,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扯着张才俊衣襟的手。

刘金桂嘟囔道:“要不是你偏心,我们能这样嘛。”

“胡闹!君义,赶紧松手!”张德来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张君义,这个狗崽子还死死掐着张才明的脖子。

张君义不肯松手,张才驹和刘金桂抗不过张德来的眼神威胁,过去把张君义拉开。

林兰绾看了会儿狗咬狗,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们可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就按老夫说的办。”张德来脸皮抖了抖,恢复道貌岸然的做派。

林兰绾点点头:“张君瑜行窃是人赃并获,至于怎么死的,你们可以去牢里问清楚,正好你们过来讹诈,又是要钱又是要买官,已是触犯多条律法,送你们去牢里正好。”

张家老宅众人一愣,不是谈条件吗?怎么还要把人下大狱啊!

“叶夫人!你不能冤枉我们啊!”张德来一口气差点提不上了。

“夫人,老夫人带着两位姨娘来了。”小丫鬟小跑着上前通报道。

没等林兰绾说话,又有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夫人,老爷和张家小姐来了。”

张家老宅等人一激灵,神色各有不同,吴氏眨了眨眼睛,什么张家小姐?怎么感觉心底有些慌。

“这是闹得哪一出?”叶老夫人一进院子就见张家老宅众人胡乱地站着,身上都有撕扯的痕迹,不禁蹙眉道。

林兰绾懒得跟她做戏,面色不改道:“狗咬狗罢了,婆母怎么来了,我正要让人送他们去蹲大狱呢。”

叶老夫人后槽牙紧了紧,林兰绾见她过来不仅不上前迎接,还这样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胡闹!你身为官家夫人,行事毫无章法,动不动就拿人下狱,戾气太重,不利子嗣,不知积德!”叶老夫人故意挑着林兰绾的痛处戳。

林兰绾冷哼一声:“婆母这是什么话,夫君在衙门断案拿人,也是不知积德?”

“你!哪家儿媳敢这样跟婆婆说话,你还是官家小姐出身,礼数都喂狗肚子里去了!”叶老夫人气得拿手直戳戳地指。

林兰绾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我只不过是怕婆母说错话,提醒而已,俗话说忠言逆耳,婆母可别被那不安分的小人唬了去,弄得家宅不宁。”

“弄得家宅不宁的是你!珍姨娘她们都和我说了,你就是眼底容不下人,故意栽赃张家是贼偷,现在又要说人讹诈,你就是恨她们能生,你想把她们都赶走,让我儿子嗣凋零,你个毒妇!”

叶老夫人掐着时间,叶一舟应当是要来了,这才厉声说出这番话。

说罢还捂着胸口大喘气,俨然是一副被气到的模样。

“娘。”叶一舟静悄悄地出现在叶老夫人身后,语气平静地唤道。

叶老夫人虽有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见叶一舟来了,立即拿着帕子抹眼泪:“我的儿啊,你媳妇疯了,她见不得你好,更是恨透了我,她恨我抬秀珍进门给你生儿子,她恨我啊!”

叶一舟目沉如水,没有任何波澜:“娘说这样的话,可是伤了兰绾的心,她操持家事已是不易,您何必处处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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